“轉過頭去!”
柳無邪低聲朝徐凌雪說了一句,讓她轉過腦袋,暫時不要。
徐凌雪很聽話,悄悄的轉過了腦袋,沒有向場中。
蒙面男子伸出右手,輕輕掀開蒙在頭上的黑布,每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黑布掀開的那一刻……
“嘔……”
竟有人當場作嘔,汙穢之物吐的滿地都是。
大部分人忍住翻江倒海的胃部,忍著強烈的噁心,目光自動向遠處,不忍直視黑衣男子。
“快蓋上!”
這些武官還能忍住,那些文官卻不行,讓他趕緊蓋上面罩,他們快要忍不住了。
陳若煙跟陳樂瑤相視一眼,突然狂嘔不已。
黑衣男子並沒有蓋上面罩,快要爛掉的雙眼,朝柳無邪去。
整個五官已經不真切了,一些白色的蟲子,從他的鼻子裡面爬出來,嘴巴已經爛掉了一般,下巴都要掉下來。
最可怕是他的眼睛,已經腐爛了一半,無法轉動,起來猙獰無比。
一些怪異的蟲子,從他的鼻孔還有耳朵裡面爬出來,又從另外一側鑽進去。
那些武官見多識廣,此刻還是被驚悚到了,身體已經腐爛成這樣,竟然還沒死亡。
嘴唇發紫,臉上是青色,跟柳無邪說的第一種症狀差不多,病情卻要嚴重幾百倍。
“郭步秋,你剛才說早晨起來萎靡不振,晚上精神抖擻,你帶來的病者,跟你所說的症狀全完不同。”
嚴老很生氣,顯然郭步秋撒謊了。
“剛才我說的是病症初期,發展到重症,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郭步秋髮出一聲冷笑,沒有人問他病症初期是什麼樣子,重症時又是什麼樣子。
用初期症狀發問,帶來最嚴重的患者,郭步秋還真是夠陰毒啊。
底下很多人發出陣陣冷笑,如此嚴重的疾病,連郭步秋都束手無策,柳無邪如何破解。
“柳無邪,既然你能說出來症狀,一定知道如何治療,這種疾病在大燕皇朝北邊一座大城蔓延,你能治好,將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兵部尚語氣充滿著諷刺,讓柳無邪可以診治了。
每個人的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等待他的回答,如何破解這個局。
嚴老一臉擔憂,這種病他早就知道,一直找不到破解之法。
柳無邪猜到了病症,能不能治好,還是未知數。
“郭御醫為了打擊我,可謂是煞費苦心,你既然下了挑戰,我要是不接,肯定會留下貪生怕死的名聲,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我治好了,又當如何?”
柳無邪眼眸一冷,目光中透著陣陣寒氣。
戰鼓已經敲響!
戰是你郭步秋下的,柳無邪接下了,是生死戰,還是切磋戰,需要雙方一起制定。
郭步秋目光向雍鹹王,後者點了點頭,沒想到柳無邪這麼快就中計了。
“如果柳公子能治好,我卸掉御醫之職,從此歸隱鄉田。”郭步秋髮出一聲輕笑:“要是柳公子治不好,只要當眾承認,你是庸醫,從此滾出帝都城。”
還真是陰狠手辣,逼著柳無邪離開帝都城。
陳若煙欲要站起來,阻止這場不公平的挑戰,卻被人皇眼神制止。
“何必假惺惺的,你明明想要我死,偏偏說讓我離開帝都城,不如這樣吧,我一炷香時間將他治好…你死!失敗…我死!”
柳無邪嗤之以鼻,他們這群人太虛偽了,心裡恨不能自己立即死去,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戰爭一旦打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大殿氣氛突然變得一片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