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東西,拿到手一看,是個錢袋子,於是趕忙跑過去遞給大哥。
那大哥拿到手一開啟,是十兩銀子,十兩銀子也不算太多,但對於一個孩子,未免多了些,於是喝道:“你是何方小賊,竟敢偷錢!”
花鳶一臉委屈,帶著哭腔道:“我,我不是賊。”
“那怎麼會有這些錢?”
“這些,這些是我爹給我的散碎銀子,叫我買糖吃的。”
“那你爹呢?”
“哇——”說到此,花鳶大哭道:“我爹是個藥材商人,帶著我去探親,可是路上走丟了,我找不到爹了,哇——”
雖這樣說著,那位大哥狐疑了一下,若是能給十兩銀子小娃兒買糖吃的人的女兒,怎麼她身上的衣服這麼寒磣?
“小丫頭片子一嘴謊話,你看你那身衣服,跟個要飯的似地,怎麼會是有錢人家的女兒,這錢分明是偷的!”大哥假意怒道。
花鳶的一身衣服,是有些寒磣,可也不至於像要飯的呀,不過是他試探她罷了。
花鳶一邊哭一邊道:“爹說前面有山賊,才叫我穿上這衣服的,哇——爹藹—”因為嘴裡嚷著爹,不覺想起花洗心,她到最後由假便真,真是哭得十分傷心。
莫看花鳶是在裝幼稚,卻是的確符合她這個年紀的,那大哥看這小丫頭哭得傷心,言辭也對的上,就信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小的娃兒會別有用心。
“抓起來!帶走!”那大哥道。
有人下來抓花鳶,花鳶驚恐的掙扎,卻因“年幼力氣斜最終被丟到馬背上帶走了。
花鳶特地引他們注意錢袋子,又編造一番話,無非是讓山賊覺得她家境甚好,可以綁架勒索,讓他們把她帶回山寨。
她橫在馬背上,眼皮子下只看得到不斷奔跑的馬腿,和流動的黃土沙塵,這顛簸的感覺可真不好受,簡直是虐待兒童,但花鳶的嘴角卻微微一勾,在這張稚嫩的臉上顯得十分詭異。
——如果我不能選擇命運,難道還不能選擇“食物”嗎?
第二十三章
花鳶被帶到山寨,就被關進了柴房,這夥山賊打家劫舍,攔路洗劫那些沒坐大車的客商,也沒少做過搶人勒索的事,遇到富商自然是要以錢換命,遇見俊俏的小姑娘媳婦的,也順道擄了回寨,這些人一般都是關在地牢裡,而花鳶是因為年歲太小,加上還沒審問,暫且關在牢房。
那個把她劫回來的,是這裡的三當家,剛剛乾了一票回來,忙著分東西,一時還管不到她頭上來,預備關一晚上,明天伸出家處,再行勒索之事。
不過,他沒有機會了……
說來這山寨的七位當家,也是有些來歷,本是青川那邊綠林裡數得出名號的,人稱青川七兇,只因南方五郡遇到百年不見的大水災,青川正在其中,他們的寨子雖然沒淹水,日子卻實在難得過下去,於是一路遷到此地來。
在來此的一路上,他們為了進關而賄賂官兵守將,也花費了許多錢財,故此來此地之後,特別發狠的作案,又因為都是身懷本事,竟然無人可拿他們奈何。
這回可美事花鳶去了,便如溜進了羊群的大尾巴狼,嘿嘿,能把這些窮兇極惡的山寨,當做小綿羊的,估計也就只有她了。
柴房麼?難不住她,略施小計便出來了,出來之後,也不著急,花費了大半夜的摸清地形,後來還真給她找到了三當家的屋子。
彼時三當家還沒睡,興致頗高,正在幹個女子,那女子嗚嗚叫得悽慘,怕是這三當家只顧自己發洩,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花鳶在窗外看到兩具白花花抖得厲害的身子,滿臉臊得通紅,也就不看了,只蹲在陰暗處等事情平息。
話說三當家床上的女子,乃是地牢中擄來的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