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自小被人收養訓練,培養成了一名殺手,但她所練的也不過是大小擒拿和散打,而且還不夠嚴格意義上的標準,因為她是一名殺手,而並不是一名功夫傳人。殺手重殺,出招只有一個目的:殺。所以她從小被教習的就是如何一擊斃命,被教習的就是如何做到在極端的時間內殺掉目標。
套路,不需要練,她又不打表演賽,只要知曉別人會如何做就好。
內勁,不需要練,她又不去爭冠軍,從不會和人硬拼內勁何須練?
唯一練就的銅皮鐵骨,還不幸的重生換了這副皮囊,所以她看著紅櫻捏自己的脈門,除了好笑沒別的感覺,至於擔心……她是一點都不擔心,倘若真有性命之危,她也有辦法在一分鐘內將面前的三個人殺掉!
紅櫻的眉頭一蹙,走到老太太跟前回話:“她應是練過的,體內有股子內勁,但是虛浮不堪,也就是個三腳貓的功夫,而且……而且應是佛家武學。”
“什麼?”老太太眉眼一挑,繼而看向蘇悅兒:“小丫頭你到底是誰?”
蘇悅兒能說自己是誰?一臉迷茫的說到:“我是蘇悅兒啊!”
“你?胡說!蘇家乃是書香門第之家,怎麼會出一個略懂皮毛的丫頭?還是佛家武學,說,你到底是誰?有何居心?”老太太一臉的冷色,再沒一點慈眉善目之感。
“老祖宗啊,您可誤會悅兒了。悅兒是出身書香門第之家沒錯,可自小就愛生病,爹爹無奈去求神相為我算了一命,說要我佛門寄養才安,故而悅兒從小就在佛門長大,耳濡目染的學了一點皮毛也不過是少時為了強身健體罷了。時至半年前,爹爹才去接了悅兒回來。老祖宗若是不信可以查問的,孫媳真的是蘇悅兒,若是老祖宗不信,悅兒可指天發誓的!”古人最信天地,忌憚鬼神,蘇悅兒相信只要自己賭咒發誓,這老太太的疑心能少點,果然老太太一聽這話抬了手,立刻架著她的兩位女人便鬆了手,但依舊警惕著盯著她。
跪地,舉爪,蘇悅兒擺出一臉虔誠的說到:“皇天在上,我蘇悅兒對天發誓,若不是蘇悅兒就叫我五雷轟頂,若我有加害大爺之心,叫我屍骨無存,若我有傷害老祖宗之心,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話是一句比一句毒,言辭也十分直白,這樣的是誓言一出來,老太太的臉上明顯的浮起一絲安心後的尷尬。
“敢說這般誓言,看來你不是什麼虛妄假冒之人,不過我依然會叫人去查的,若是有些出入的話,我可不饒你!”老太太撐著面子說話,蘇悅兒立刻諂媚賠笑:“那是,老祖宗只管查,若我不是蘇悅兒,你就是叫她們砍了我,我都不怨!”
“好了,你且起來,我有話問你!”老太太擺了手,蘇悅兒當下起身,而那兩位女人竟是瞧瞧的退了下去。
蘇悅兒覺得好奇就多看了兩眼,老太太瞧見就開了口:“她們是我未嫁人前的家丁,隨著我一起嫁進白家,這些年了,個個都成了婆子,一把年紀了,今日裡出來也不過是照我的意思試試你,畢竟,孫媳婦,你先前為奇兒解毒,做的如此乾淨利落叫李太醫都誇讚,我這個老太婆可不放心,即便你說什麼巧合,是照搬了一回,我卻是不大信的。”
蘇悅兒忙是點頭:“老祖宗不信也是應該,畢竟您是掛念著大爺的,只是今日裡當真是巧了,我本是和大爺說午睡一會,且巧,大爺和我玩笑說老祖宗您要他,要他和孫媳早點開枝散葉,大爺一時逗弄,孫媳趴到他身上去,哪知這個時候竟有一隻蠍子從被上落下去蟄了大爺,哎,幸好大爺這屋裡就養了這許多的小物件,又多是毒物,倒恰恰夠用來解毒,要不然,就算孫媳會這解法,一時找不來這些東西,卻也難做了……想來,倒是大爺他自己養下的東西救了他,該是大爺有福。”
“他哪裡就是有福?也不過是多舛的苦命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