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隻正抱著偷來的果實就要大快朵頤的小老鼠被毒蛇盯上的時候,不知道它背上的汗毛會不會立起來;當一隻鋼針對準你的眼球頓在只有兩毫米的距離時,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記得呼吸……
景陽郡主這輩子都是嬌慣任性從不把別人的生死看在眼中,而這一刻面對這蘇悅兒那似刀的眼,那從周圍蔓延而來的,幾乎在包裹著她的身軀不斷抵送寒冷的氣壓讓她的牙齒不由的打了架,好似她看到了一隻對著她正在冷笑的毒蛇!
“啊?我,我,這……那個……啊,我看到你和他……”郡主慌亂的語無倫次,她分明感覺到她的眼神和氣息就似刀一樣冰冷的發在她的血脈上,只要說錯一句話,她就會血濺當場。
“我和他怎麼了?”蘇悅兒字字清晰的問著,問的時候甚至嘴角都微微上揚。
“你,你,哎呀!我不知道,我就看見你們糾纏在一起,我還以為他要意圖侮辱……”郡主盯著蘇悅兒的眼,盯到連骨子都透了寒,如何還說的下去!何況當時大家都看的清楚兩人衣衫整齊,就算想給蘇悅兒背上罪名都難,只得逃了她的目光胡亂的應付。
“哈,您又以為了!堂堂一個郡主難道可以隨口以為的嗎?難道您不知道一句無中生有的話,將會毀掉的是一個人的名節!”蘇悅兒說著上前一步,眼更為犀利的盯向郡主,此時郡主身子一顫不由的坐了地。
她也不想啊,可是蘇悅兒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她的手腳不聽使喚,一雙腿似灌了μР黃鵠矗�炙瞥榱斯牽�扇砦櫱Α?
“悅兒!”老太太忽然在大椅上輕喚:“莫要失禮!”
老太太的聲音依舊輕柔溫和,但卻也安撫著盛怒的蘇悅兒。只是一個瞬間,蘇悅兒閉了眼,下一秒睜開,那種在空氣裡彌散開來的殺氣網便消失了。
她看著金蟬將郡主從地上拖拽起來後,自己便轉身衝著老太太一個蹲身言道:“老祖宗,請您原諒悅兒如此咄咄逼人,實在是今日的事,不可原諒!”說著她一跪便帶著哭腔言道:“郡主說她路上好心收留此人,卻不想他為惡。這等事遇上了,悅兒本也不想和郡主在此爭執,丟其顏面,但實在是事情怕不是如此啊!”
蘇悅兒並未忍氣吞聲的想要把事化小,反倒意欲鬧大,一時令大家都有些錯愕,畢竟這種事誰都怕染了不乾不淨的詞彙,一輩子被壓著抬不起頭,而她卻絲毫不避讓更是拿出來說,只弄的大家一時抽冷的抽冷,愣頓的愣頓,就連大爺的眉豆不自覺的抬了一下。
老太太盯著蘇悅兒,一時沒接話,而是慢慢的吃了下一小塊蘋果後才說道:“大孫媳婦,不就是個賊娃子嘛,到底出了什麼事,值得你如此氣惱。”
蘇悅兒聽出了老太太意思要她見好就收,可是想到今日若不一次把郡主的野心給滅掉,他日還有罪受,再思及今日的事要不說個清楚,只怕日後也有閒言碎語被人撥弄,便乾脆一咬牙說道:“老祖宗,實在是悅兒有不得不說之情啊!”
話到這份上了,老太太也沒辦法了,只得看著她說道:“說吧,我倒看看是個什麼情形?”
“回老祖宗的話,郡主說這是她路途收留的一個人,但實際上來著並非一人啊!”蘇悅兒的話一出,別說白子奇的眼睛睜大,老太太都坐直了身子:“什麼?”而身後的郡主和金蟬下意識的就對望了一眼,眼中的驚色與失態誰都看的清楚。
“老祖宗,請聽孫媳婦詳稟:適才酒水灑了身,悅兒失禮回去換衣,入院之時,並未發覺有異人在側,正當翠兒取來新衣,秋蘭為我解腰帶時,聽的廊外喧鬧,悅兒便停止更衣,要秋蘭去看是何人,而此時忽然室內異香飄來,兩個丫頭相繼昏倒,我雖略有眩暈,卻還不至於不省人事,只是當時倒地裝昏想要看看是何人行惡,我還順手抓下了秋蘭頭上的簪子,以防有不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