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難道我假裝失手打碎了湯盅割破手?蘇悅兒正想著應急的法子,卻忽再發覺耳邊有細細的聲音,如同呼吸一般。當下身子一緊,便是直了身的四看,但是她身後哪裡有人?
“月兒,你看什麼呢?~太太再旁輕問,蘇悅兒忙是賠笑而答,“哦,我在看您給的琴抬上來了沒!”
“哦,看來你也很想露露你的藝能呢!”太太笑著便轉頭去和旁邊的葉家弟妹說話去了:“我這兒媳婦可是蘇家的千金,最是琴棋書畫的能手……”
蘇悅兒聽的心拔涼的,卻只能賠笑,手更是摸上湯盅,打算丟臉就委臉一回,但這個時候,她忽而發現自己的手似被拿捏住了一般,繼而耳邊再有呼吸聲不說,更是一個淺淺而熟悉的聲音若蚊蚋般輕哼:我幫你!
蘇悅兒身子一震驚的再看四周,可是四周全是空氣。而此時洞簫的曲子卻已經吹的歡快拔尖,聽來已是高潮。
是他嗎?
蘇悅兒緊張的連呼吸的停了,一張臉上卻保持著不變的微笑。
別擔心!
還是那蚊蚋的聲音,似輕風耳語,但呼吸聲清晰的在她耳邊。
嘩啦啦的巴掌聲響起,叫好聲也傳來,二奶奶的曲子吹完了,而與此同時,眉夫人也笑著放下了筆,立時有兩個灰衣侍衛小心的捧了起來給眾人觀看,那是一張繪著石榴枝椏上立著一對喜鵲的圖案。
“好曲好圖啊!這畫中的意思更是好,誒,有沒人意欲收藏的?”太子爺笑著才開口,底下便有人捧場的喊價,但此時東方老爺站了起來一拱手:“各位給了小女面子,但老夫更想收了小女的畫,哈哈,各位給我個面子吧!”
畫到如此,自然無人去爭,當下東方老爺叫人取了一千兩白銀放進了箱子裡,而畫自然是被他家的人接了去。
眉夫人感激的衝她父親欠身,繼而便被二奶奶笑著拉回了座位,當下東方夫人的腰身也坐直了許多,再沒勾著頭了。
“白大奶奶,該您了!”太子爺笑著點了蘇悅兒,蘇悅兒很想拒絕,但是此刻她發現自己的手腳似乎不聽自己的,竟是起身福了下便往已經放好的琴前去。
“誒?不知白家大奶奶彈什麼曲?”東方宇果然出來發話,蘇悅兒不想理他又不能不理,而嘴巴也沒被人控制了言語,只能下意識的答到:“雅頌”。
“哦!”東方宇點了頭,卻是轉身對太子爺說到:“殿下,昔日在下和白家大爺都曾有幸聽白家大奶奶在臨江閣上彈過一曲《流觴》
“《流觴》?”太子爺的臉上明顯有震驚與新奇之色,而廳內竟也有了幾許抽氣之聲。蘇悅兒不明白這曲子代表了什麼,卻看到太子爺驚喜的看向自己而問:‘’你會這失傳的曲子?”
失傳?蘇悅兒簡直想噴血,她到哪兒會去?但是她的腦袋卻不聽話的點了頭。
“當真?”太子爺的眼更亮,而東方宇卻是一愣後說到:“殿下,要不還是請白家大奶奶奏一曲《流觴》吧?您看如何?”
太子爺興奮不已的應聲:“好,好,就彈《流觴罰∷底湃詞且×松肀叩暮6��骸昂伲�庀履惚鷦陟乓���潰�閽趺從腫砈耍 ?
此時眾人才注意到海二爺竟是癱趴在桌上。而在旁的大爺一撅嘴:“才喝了半壇,就倒了,真沒用!”
當下太子爺無奈的搖頭:“你又和他猜拳?”
大爺點點頭:“是啊,每次都輸,真笨,誒,龍哥要不咱們兩個……”
“不了,我,我要聽曲!”太子爺說著立刻看向蘇悅兒一擺手:“白大奶奶請吧!”
蘇悅兒的身子一欠,人便施施然的去了琴前,繼而跪坐略整,卻是手指輕撫了琴絃。
閉眼享受吧!
耳邊是細細的蚊蚋聲,手指卻已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