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在街市上轉的時候,老奴就去看了幾家客棧,雖說條件不錯,可在鬧市裡,並不見得好,先前安置了大家在驛站,老奴想著明日若是運氣好就能入谷,便乾脆往迷霧谷那邊去探了探,倒是看到一家不大的客棧,雖是略簡陋了些,但也乾淨,咱們這會要避開他們的,去那裡再合適不過了。”
老太監一答話就說員了個透,大家這上面沒什麼問的,自然就扯回了先前的話題,於是魏老太監一臉謹慎的說道:“爺,數年前您在宮裡陪陛下游園的時候,應該是見過那四位侍衛的。”
“是,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宮裡當值,常侍奉在父皇近前,雖不是近身侍衛,卻也有些品級,後來自我見了夏夫人歸來,夏夫人那邊傳來噩耗,這四人就不曾再見,只依稀聽聞,父皇給他們安排了一些事去做。”太子爺回憶著相言,魏老太監點頭:“正是,他們四個被陛下授意去保護郡主,但這事又不能太明,宮裡侍衛出入超過三天的都必須記錄交底,所以最後皇上不得不在一次發怒中,將他們牽連入內,革掉了大內侍衛的身份,遣散出宮,而他們也接了皇上的旨意,保護郡主至死方休。”
老太監說到這裡,太子爺直接轉頭看向了蘇悅兒:“他們是保護你的,怎麼跟了別人?”
蘇悅兒只能一攤手:“我不知道。當初他們是跟著我,我找他們呢,他們也管我不被人砍了殺了的,但是,別的就不幫啊,後來莫名其妙的他們就沒在出現,我還以為他們接到命令不用管我了呢!”
太子爺聞言扭頭又看回魏老太監:“魏總管,你可知內情?”
魏老太監搖搖頭:“陛下沒下過召回的命令,在郡主失去音信後,皇上也曾下令召他們四個問話,可是他們四個也一同沒了音訊。”
“可是他們四個的確是跟了那個任安的,還叫的挺客氣,叫他先生。”蘇悅兒插言,畢竟她對那種非奴非僕卻有謙恭的感覺一直很好奇。
魏老太監的手交疊在一起搓了槎,此時太子爺輕問:“你剛才說的是也未嘗不可能,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牽扯?”
老太監的身子輕晃了一下這才說到:“是有一點牽扯。這四個人裡的霍老大,和其他三個不同。皇家子嗣入學多有宗親子弟陪讀,併兼書童之責,而當時,不僅有陪讀的也有陪武的。陛下還是太子時,無論是親弟弟悅王還是賢妃之子寧王,兩個都是喜好習武的,而太子爺必須修習武學,所以也都一起學習。在當時,三位皇子裡,悅王的武學最好,寧王次之,最後才是當今的陛下。而那霍老大其時還是個十歲的毛頭小子,但因著有天資,根骨奇佳被破例挑出來一起習武,一來做為陪武的,二來嘛,也是希望早和皇子們熟悉了,以後更好的近身保護。彼時,他和年紀最小的寧王經常做對打,倒是關係近一些,後來到了成年時,皇子們封王各去封地時,他本以為會跟著寧王走,卻被先皇指定為陛下的護衛,只因為太子的武學差的太多,皇上覺得這個年輕又能幹的人跟著陛下會好一些。”
“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啊!”蘇悅兒嘟囔著點點頭,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其後的故事。
“當時霍老大可不叫這名字,叫做霍行,後來因為在大內侍衛裡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認他做大哥的人很多,漸漸的都叫他霍老大了。他是先皇指給陛下的護衛,可陛下又不愛武學,加之陛下是長子,與其他皇子差著些年歲,與這霍老大就更差著年歲了,也沒什麼可說的,加之那之後也很少習武,便只是偶爾與他練練拳腳,更多的時候就是讓他做個侍衛保護。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那邊的春天。”魏老太監說著縮了一下脖子:“那年春天,先皇突發重病,便時好時壞,太子雖是先皇定下的儲君,但悅王軍功頗大,臣民歌頌,便有相抗之心,彼時雙方已在暗中爭鬥,更有幾次交手,而寧王則在自己的封地花天酒地不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