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一雙眼裡糾結的神情越來越重,最後一抬手對著身後的下人比劃著動作叫他們去做事,自己卻追著周和安往靜園去,她覺得這是一個大事,足以和現在門中的大事並列放在眼前。
“你追來不陪著老年人多說一會,不會是為了給我開門的吧?”蘇悅兒才到院中,便聽得周和安的腳步聲在身後,便是頭也不回的言語。
周和安立刻笑著跑到她的面前:“開門倒不用,她已經認得你,也知道我允你進去的。”
蘇悅兒看了看那毫無阻礙的前方後偏了腦袋看著周和安道:“有事嗎?”
周和安淡淡的一笑:“我是來提醒你:有福同享有難我當!若用的上的,只管開口!”
蘇悅兒直接回頭看向了院門處:“說真的,你能讓那老年人別盯著我,我就很感謝了!”她的敏銳已經告訴她,那裡有一束敵意目光對準了自己。
周和安尷尬的打算說什麼可蘇悅兒卻只是抬手指了下書房處,便徑直的自己走到房前,動手推門,繼而關了門。
看了眼關上的門,周和安輕笑著轉身看了眼院口處,便是自己去了書房休息,完全當不知道黑婆婆的存在。
院牆外的黑婆婆瞧著兩口子分居,甚至門主大人竟是睡書房,便是一臉不滿的衝向了正房,到了門前,竟是連門都不敲就一把推門而入,而此時蘇悅兒正拿著帕子沾水擦臉上的血跡呢,聞聲回頭瞧見黑婆婆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便是丟過去一句話:“您來的正好,叫人給我燒些熱水,我擦洗下身子,這一身臭汗的,可不好休息。”
黑婆婆冷哼一聲,便是搡了鼻子:“叫你一聲門主夫人那是看的起你,坐的住這個位子不還是兩說呢!你竟敢對門主如此不敬,我怎麼也要教導你……”
蘇悅兒將手裡的帕子直接丟回了盆子裡,直接走到了黑婆婆的面前,繼而卻從她身邊閃過,直接站在門外衝著斜對面的書房扯了喉嚨:“周和安!”
書房的門立刻開了,周和安扯著衣袍跑了出來:“在!”
蘇悅兒伸手一指身旁已經張大嘴的黑婆婆,高聲道:“她要教導我,麻煩你幫我聽!”
周和安立刻似狗腿一般的跑了過去,當下便動手扯了黑婆婆往屋外出,口裡對蘇悅兒陪著小心似的說到:“夫人好生休息,為夫絕不叫人打攪你休息!”
蘇悅兒瞪了他一眼:“叫人給我準備熱水,這一身臭汗的怎麼睡?”
“沒問題!”周和安答應著當下一邊扯了幾乎傻掉的黑婆婆往書房拖,一邊口裡唸叨著:“我這就去安排!”
蘇悅兒撇著嘴的,動手關上了門,周和安則把黑婆婆往書房拖:“和您說了我懼內,您不信要瞧就瞧唄,幹嘛去招惹她呢?她不高興了,我的日子可不好過……”
黑婆婆的唇抖了抖:“她,她剛才,剛才竟,竟直呼您的名……”
“名字不就是拿來叫的嘛,你要願意也大可叫我和安,不必喊我門主的。”周和安說著便伸手召喚了遠處的兩個下人對著他們比劃手勢,叫他們去燒水送到正房去給夫人沐浴用。
“門主,您可不能自暴自棄啊!雖然門中已經分成了三派,但長老們都是念舊的人,自是會遵從……”黑婆婆急忙的說著,可週和安卻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自暴自棄,我只是不想面對舊事!”他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正房的屋簷處。
黑婆婆瞧見周和安的眼神朝向,便是嘆了口氣:“門主,您別這樣,門裡有門裡的規矩,咱們霧門雖是神門,卻也不同與其他兩系,老門主和夫人也是沒得選擇啊!”
“我不是怪他們,我只是不能容忍一個畸形的霧門,更不能容忍霧門裡的人慾望橫生。”周和安說著搖搖頭:“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可我卻覺得仿若過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