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便想開口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忽然覺得沒解釋的必要,乾脆的伸手去抓了湯盅,掀開蓋子的時候問了句:“我不懂她為什麼還肯給我熬?難道你沒說清楚?”
周和安正經的說到:“不敢不說清楚,只是她聽了也沒說什麼,大約是……習慣了吧?”
蘇悅兒覺得習慣兩字十分的突兀,不過面對著香嘖嘖的湯,她能體會到一個老人那種關懷的心態,忽然的就想到老太太對自己笑的樣子,便抱著湯盅就要喝,而此時周和安卻忽然說道:“慢,你就不擔心什麼嗎?”
蘇悅兒沒回答,抱著湯盅就開始咕咚咚的喝,連瓢羹都不用,等到一盅湯下肚了,才放下湯盅說到:“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熬我就喝唄,不過,明天的請早,別跟今個一樣,都吃飽了再喝,倒把我撐到了。”
周和安笑著點頭,收了湯盅口裡輕言:“黑婆婆一定很開心。”
蘇悅兒淡淡的笑著介面:“是啊,你喝才是糟蹋了人家的心血。”說著感激的看了周和安一眼:她是知道周和安養了小鬼蠱的,更知道他是手腳冰涼陰氣頗重的人,這孕婦喝的可都是補湯,大多是熱牲溫性的,他一個陰氣重的男子喝這個,純粹就是自己找罪受,那黑婆婆瞧了不更難受才怪!至於毒,她才不擔心,黑婆婆若做手腳,周和安自是瞧看的出來,要是下毒,那更是由周和安去承受了,而她覺得黑婆婆就是愛黑臉罷了,人卻是個好人。
“黑婆婆是誰?”三爺忍不住的出聲詢問,周和安便笑著說到:
“是我家中的一位長者。”
三爺還要問,此時下人在外面傳話說是燕子和紅妝來了。
“叫她們進來吧!”蘇悅兒說著坐回了主位上,伸手示意周和安和三爺坐,待兩個丫頭進了廳內,她瞧著那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丫頭問道:“你是叫紅妝?”
那丫頭立刻低頭答話:“回奶奶話,奴婢是叫紅妝,原是老太太跟前的粗使丫頭。”
蘇悅兒打量了她一番覺得給個粗使丫頭起名叫紅妝這麼精緻的名字,倒覺得有點意思,再轉頭瞧著那看似低頭卻使勁抬眼瞧自己的燕子,她眨眨眼說到:“什麼時候這養寵物的丫頭跑灶房去了?這會可是夏天啊,又不是冬天大多都鑽地睡覺的,你閒的慌。”
燕子吐了下舌頭:“奶奶,奴婢就是去幫幫紅妝姐端東西的而已……”
“是嗎?”蘇悅兒故意的一瞪眼:“我不是叫你滾蛋的嘛,你這麼還在府裡啊?”
“奶奶,奴婢若是滾蛋了,大爺的那些蟲啊蛇的,誰養啊?”燕子調皮的堵著嘴嘀咕著,還故意的眨巴著眼睛,完全把一個十三四歲女孩的那種狡猾與可愛揉和在一起,咋看都叫你忍不住想掐她一把。
“得,這麼說為了大爺的那些寵物我還動不了你了?”蘇悅兒說著伸了手:“東西呢?拿來!”
燕子眨巴眼睛:“奶奶要什麼東西?”
蘇悅兒含著笑的看了看一邊完全跟個木頭人似的紅妝:“你呢?也要裝糊塗?”
紅妝抿了抿唇,從袖裡摸出了信來,燕子在旁便是出言責怪:“你不是說有外人在的話,就不拿出來嘛!”
這話說得蘇悅兒心裡一抖看向了周和安,白三爺也面露尷尬的瞧望了過去,結果就看到周和安一臉呆相似的盯著燕子,似是入了定一般。
被指外人的周和安如此全神貫注的發呆,白三爺倒不知該如何是好,再瞧蘇悅兒,卻見蘇悅兒眼掃了周和安那神態後,已經轉頭去招手要了信到手裡,便也乾脆的不發一言,他是看的出來,在他大嫂的眼裡,周和安並不是外人。
接了信,一拈確是那兩三張的感覺,她便看著紅妝說到:“你是怎麼換的那信封?是放信的時候還是燕子鬧出動靜的時候。”
紅妝抬眼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