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過來,莫非又有什麼事?”蘇悅兒的話音才落,那吳管家從袖子裡拿出了兩封信來:“是到了兩封信,小的給您送來!”
蘇悅兒當下伸手接過,掃了眼兩個信封,便見其上字型皆峻拔瀟灑,顯然是同一人所書,再看所呈的都是白家家主,而封底都留了一個“海”字。蘇悅兒立刻想到了海二爺,更想到了那張貓臉,當下便拆了一封取了內裡開啟來。
內瓤有兩頁,第一頁基本上是關於聽到噩耗後的震驚與傷心,以及表示自己送太子回宮後就會趕回來弔唁,第二頁寫的是關於賑災的一些事,白家的米糧與名聲如何如何。簡單的說,就是海二爺來一封禮節性質的書信了。
蘇悅兒看完後,便又拆了第二封,這次的內瓤只有一頁,卻看的蘇悅兒瞪大了眼,因為這封信只簡單的寫了一件事,要她快快寫一封賀貼,因為太子爺回到東宮後,便封了一位民間女子為溫儀,地位只比太子妃低一級,而朝臣因閣老授意聯手上書以做反對,可東宮卻傳來訊息那女子懷了身孕,這使得朝臣們只能閉嘴,而皇上表示平民之女做太子側室更顯皇家與百姓之親,令百官朝賀,而四大世家因屬皇商又和太子爺親近,也許備大禮送上,他海二爺理解白家才有喪事之痛,便也籌備了禮物,只要白家家主速寫賀貼傳到京城即可,他會一併送入東宮。
兩封信的落款時間差著十天,卻因為受災之地與京城和平城的距離不同,結果一同到達,蘇悅兒強壓著心中的激動,把信寨進了吳管家的手裡:“你看了後去把賀貼寫了吧,速速交給來人就是了。”
吳管家見蘇悅兒這般交代,便是應了聲,接回了信,邊看邊出了院,蘇悅兒則伸手扶著門窗只覺得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民間女子封了溫儀,這顯然是子奇了,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傳出訊息說懷了身孕呢?是幻術?可是這不是玩笑啊,就算是情勢所迫撒了謊,但如此一來縱然他日可謊稱流產脫身,但太子將有子嗣的訊息一出來,這無疑是在催著朝局迅變!子奇啊子奇,你這不是把自己變成一個靶子?
“奶奶,您沒事吧?”紅妝此時湊了過來相扶,蘇悅兒趕緊擺了手:“沒什麼,大約是累了……”
話還沒說完,卻是吳管家又折了回來,不過他這趟跑的挺快,手裡又拿著東西,等人近了,蘇悅兒瞧清楚那是封請束,便是先開了口:“這又是哪路的?”
“奶奶,您自己看吧!”吳管家神色凝重的把名帖遞了過來,蘇悅兒一看便知為何吳管家神色凝重了,因為那請束上寫的明明白白霧門門主請白家家主過府,有急事相商。
蘇悅兒當即問到:“誰送來的?”
“聽門房說是一個老嫗,交給了門子後就走了。”吳管家趕緊答話。
蘇悅兒捏著請束轉了眼珠後說到:“吳管家,你去速速叫人備轎!”
“奶奶,您要出府?可您現在是不舒服的臥病在家啊!”吳管家說著皺了眉:“您要是非要出去,這不是找著讓宗親們尋事嘛!”
蘇悅兒眯著眼:“我必須出去!你,給我按紅門當家該有的行頭備一套車隊在府門前,再備一隊在後門候著,快去!”
“奶奶這是……”
“我走後門的那隊,前門的就叫丫頭裝了我,去無相寺好了!”蘇悅兒說著擺了手:“我膽子小,怕流言蜚語的人都不舒服了,去求神拜佛宗親們總不能說不行吧?”
吳管家聞言還要說什麼,可對上蘇悅兒那一張冷臉,他只能無奈的搖著頭應聲去了,蘇悅兒當下則立刻轉了身衝紅妝急速的交代道:“你和燕子應該比較親近,你該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吧?”
紅妝點點頭:“知道。”
“好,立刻去寫下來,給我!”蘇悅兒說著便是回屋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妝容,待紅妝寫好看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