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姨太太掃看了眼蘇悅兒才回答到:“老爺別急,大爺只是沉睡。”
“沉睡?可入當初亦蘭一般?”老爺的眉蹙在一起,眼裡似有怒又有怕。
“是的,睡上幾日……就會醒的。“海姨太太說著不安的掃了一眼蘇悅兒,蘇悅兒便是到跟前說到:“公爹別太憂心,兒媳不是和您說了,事情已有轉機了嗎?”
老爺回頭看了眼蘇悅兒,不言語伸手撥拉開了海姨太太人便進了房。蘇悅兒見狀要跟進去,海姨太太卻出手攔了她,繼而將她拉扯著退了些,便看到屋內的真媽媽和盧郎中也已經急忙的出屋,顯然是被攆了出來,緊跟著房門便是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這……“蘇悅兒擔心,便想上前去瞧看,海姨太太拉著她搖著腦袋:“別去!”
“為什麼?老爺明顯的情緒不大對,若不看著,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蘇悅兒焦急萬分,海姨太太卻是伸手放在她的肩上給她送去平和的氣息與節奏,衝她慢慢地說著:“不會的,老爺若有事,我第一個便會知道的,您就放心吧!至於他激動,也是正常的,當初小姐忽然的那般沉睡了半個月,老爺起先不知,後來知道可嚇壞了,只是再是熬也沒能熬過去,他這心裡便一直有些心結,如今大爺這般,大約是觸動了他,令他憶起當初了,此時激動些也是正常,待他理一理,順一順的,也就好了。”
蘇悅兒聽海姨太太這般說,便也不好再過去,畢竟人家父子兩個也是需要獨處時間,哪怕其中一個是假死狀態呢?
“你出去這一趟,到底如何?”先前蘇悅兒沒時間細說,這會海姨太太得了空自是問的,當下蘇悅兒便講了一遍,並將那玉佩拿了出來。海姨太太聽的是老太太出了主意,說這法子可以化解,便是臉上顯出一些喜色來:“果然老夫人是有盤算的,如今她說可以就自是可以的,畢竟他清楚毒王的性子,如今我們也只能期待他快快來取,把這事趕緊給了了。”
蘇悅兒點點頭,又和她說了一會,那角屋的房門一開,老爺走了出來,兩眼紅紅是臉皮子發亮,明顯是哭過的。蘇悅兒瞧的揪心,海姨太太已經上前去安撫,在他跟前嘀咕了好一段話後,老爺點了頭走到了蘇悅兒的面前:“既然有了應對,那就快些吧,我陪著你們瞞上兩日就是,也免得府內亂做一團!”
蘇悅兒感激的點了頭,老爺便由海姨太太給攙扶了回去,於是蘇悅兒才進屋去瞧大爺,便發現大爺的衣服上有些溼濡,顯然是老爺一時有些失控了。
蘇悅兒動手浸溼了帕子擰乾了水,拿著給大爺擦抹了臉,頸與手,口裡輕言:“子奇,我猜你是聽好到我言語的,所以你且好好休息著,待我把事情解決了,你可不能耍賴,要趕緊的起來陪我才是哦!”
大爺躺在床上只有緩慢的呼吸,蘇悅兒伸手從他的眼睛摸到脖子再摸到唇後,便是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帕子,轉了身,此時真媽媽就立在門口,已經滿眼的心疼,而蘇悅兒卻衝她笑了笑,便叫來盧郎中,囑咐她們仔細照應著,畢竟按照謊言,她是不能在跟前伺候的,所以交代後人便急匆匆的回了屋。
回到屋裡她歇了一會,便開始召來賬房,秋蘭等人的做了安排,再尋思了一會後,她又匆匆的去了老爺的院裡,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封有些陳舊的信放進了秋蘭的手裡:“這個也一併放進去!”
…………
日頭落下的時候,鶯兒回了府,主動的到了蘇悅兒跟前來伺候,但蘇悅兒思量著她已是“嫁”出去的,若在院落被人瞧見不大好,便又打發她去了後院裡伺候,只自己和秋蘭在正屋裡。
用罷了晚餐後,蘇悅兒便大張旗鼓的帶著賬房的人去了老爺的跟前要起賬冊來,老爺自是配合的推說是在老太太的院落裡,就是記不大清楚放在哪兒了。於是蘇悅兒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