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你沒事就好。”
片場突發緊急事故,還是導演受了傷,周圍人都趕緊上前來幫忙。
跟組的醫務人員先給秦煊緊急止血,因為手臂上被金屬片劃開的傷口有點大,需要縫針,他很快被送往最近的醫院。
喬澤主動跟上了去醫院的車,秦煊畢竟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他總不能沒有一點表示,如果做完縫合後續需要人護理,他也責無旁貸。
秦煊右臂的傷處清創後縫了整整十八針,醫生建議最好是留院觀察兩天,他也算是公眾人物,當夜便住進了單人病房。
喬澤自告奮勇留下照顧,他本來就是導演助理,大家也沒有異議,道過別就都先回了酒店,留下喬澤和秦煊兩人獨處。
說實話,在被秦煊撲倒護在懷裡的那一剎那,喬澤還是很感動的。
或許是因為危險下的吊橋效應,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看著秦煊因為受傷失血而略顯蒼白的英俊臉孔,他竟然真的有那麼一絲心動,甚至都懷疑昨晚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煊難道是真的喜歡他?喬澤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裡莫名有些內疚。
為了彌補這種虧欠感,他不由得對秦煊更加殷勤體貼,比專門的護工還要盡心盡力,把陪護睡的小床搬到秦煊床邊,隨時候命。
秦煊明明只有一隻手受傷,卻被他搞得好像兩隻手都不能動了似的,連喝水都要試好溫度、捧著杯子送到唇畔,可謂無微不至。
喬澤願意這麼做,秦煊當然不會拒絕。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對方的照顧,時不時皺一皺眉,便又引得喬澤關懷備至:“秦老師,你疼嗎?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沒事的,不疼。”秦煊笑著搖頭,又輕輕吸了口氣,哪裡是不疼的樣子。
喬澤果然露出心疼的表情,卻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耷拉著眉眼,沮喪得像被雨淋溼的小狗。
秦煊淺色的眼眸微眯,望向喬澤的眼底意味深長。
導演受傷缺席,劇組臨時放假。
喬澤前一晚總惦記著秦煊的傷勢,後半夜才終於睡著,早上秦煊看他睡得正香,也就沒叫他。
等他自然醒時都快十點了,早餐還是秦煊自己訂的外賣,喬澤這個“護工”做得不盡職,於心有愧,便想著出去買點水果。
回來時看見病房的門虛掩著,裡面有談話的聲音,好像是有人來探望。
喬澤從門縫裡瞄了一眼,認出攝影組和副導演幾人的身影,見他們和秦煊正聊著天,不好進去打擾,便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vip單人病房附近還算安靜,隔著一道沒關嚴實的房門,喬澤能清楚地聽到裡面傳來的對話。
有一個人問:“老秦,你真沒事兒啊?這都住院了,為了個小男孩兒,不至於這麼拼吧,真喜歡上了?”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
喬澤聽見秦煊哧地笑了出來:“換成別人我一樣會救,不過正好是他,算是湊巧了。”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大礙。”
秦煊語氣漫不經心,又帶了些輕佻的味道:“我特意在醫院多留兩天,你們以為是為了什麼?”
損友們心領神會,發出揶揄的噓聲,秦煊仍是笑:“等著瞧吧,就這兩天,絕對拿下。”
“我不信。”
“我也不信。”
“賭不賭?”
“行啊,誰輸了誰請喝酒。”
“想請我喝酒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裡面的對話還在繼續,病房內充斥著快活的空氣,喬澤拎著鮮果切,靜靜地站在門口,無聲地嘆了口氣。
唉,果然,早就知道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