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訝異地問:「怎麼一回事?」
「好叫人刮目相看。」
以匡先是一怔,然後笑得彎下腰來。
明中微慍,「笑我?」
「可愛的明中,一輛跑車能令人肅然起敬?」
朱明中也笑吟吟,「你會奇怪,本市有多少如此膚淺的人。」
「你會因此覺得滿足?」
朱明中哈哈笑,「我只不過想滿足那些人的目光,從中獲得樂趣。」
呂以匡既好氣又好笑。
他並不注重這些,可是也不反對明中那樣起勁。
那一日他與業主糾纏到傍晚六點,十分勞累,幾乎不想到任何晚會去。
明中在會議室等他。
他一出來看到她明艷照人,精神又來了,刮一個胡鬢,洗把臉,換上黑色禮服。
明中幫他結領花,「你看,現在都是女子等男伴妝身。」
「我是巴不得回家看報紙睡覺。」
「他們都說呂以匡那樣怕應酬都接得到生意,真是奇蹟。」
以匡笑了。
明中凝視他,「我愛你,以匡。」
「我也是,明中。」
「你也是什麼?你也是天稱座,抑或,你也是在等一句我愛你?」
以匡終於說:「我也愛你。」
說出口如釋重負,並不如想像中肉麻。
滿以為明中或許會淚盈於睫,但是她沒有,反之,她得意洋洋地說:「你不說,我也早就知道。」
以匡氣結。
由明中風馳電掣地把車子開到目的地。
小師妹羅家泳在宴會廳門口等著招呼客人。
呂以匡走進會場,發覺會方把舊生捐出拍賣的物品都放在一張長桌之上,各附一張表格,以真實標價四分之一作為底價,公開競投。
投標者需寫上願意付出的價格及電話號碼。
以匡一眼便看到張嘉宜捐出來的水晶盆。
他不作聲。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馬上將之以高價買下,可是沒有,現場氣氛熱鬧,競投桌上精品如雲,以匡反而看上一副古董款式珍珠鑲玫瑰鑽的耳環,他填上合理價格。
然後,他被老同學饒永進及俞宗岱看到了,拉住講個不休。
那感覺是不一樣的,什麼都可以講,什麼都值得笑,象是回復到穿校服的季節去,除卻面具,放下你虞我詐。
正在樂,饒永進忽然說:「餵阿呂,你是唯一的單身漢,什麼時候拉埋天窗?」
以匡說:「快了。」
俞宗岱卻說:「我們以為你一直愛張嘉宜。」
以匡一愣,沒想到他們都知道此事。
饒永進說:「張嘉宜自法國回來了,就在那邊。」
俞宗岱說:「來,阿呂,我們過去同她打個招呼。」
以匡說好。
他們穿梭經過擁擠的人群,以匡還沒到她身邊就已經看到她。
她還是那麼漂亮。
身型苗條,臉容秀麗,表情溫婉,正與女同學聊天呢,慢著,她也看到呂以匡了,朝他招呼。
以匡心平氣和地走過去,「好嗎,嘉宜,許久不見。」
張嘉宜回答:「我很好,謝謝你。」
這時四周圍的人都識趣地走開。
以匡順口問:「伯母好嗎?」
張嘉宜黯然,「她於三年前去世。」
「呵,我一直不知道。」
「她身體一向不好。」
以匡連忙改變話題,「今天真熱鬧。」
「舊生會終於辦起來了。」
以匡對自己訝異,怎麼說話不痛不癢,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