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小插曲,並沒有影響三個人的興致,尤其是成佳韻決定要弄清楚王詩玉的心思之後,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表現得興致勃勃。飯後,成佳韻對王詩玉道:“你的課不要緊吧,我想出去轉轉!”
“不要緊,你不說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夏遠,能借你的車子用用嗎?”
“說借就遠了,你要是看得上,就送你!”
成佳韻聽完夏遠的話,笑道:“恐怕你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你們認識這麼久,她沒有告訴你,她不會騎車嗎?”
夏遠驚訝地看著王詩玉,一臉的難以置信。王詩玉有些難為情地道:“成佳韻,你來我這兒,就是為了揭我的底嗎?!還有什麼要說的,一塊兒說完!”
“我想說的還多著呢!不過,我要先聽你說。夏遠,我們先走一步了!”
夏遠站在餐廳門口,望著王詩玉跨上車,親暱地圈住成佳韻的腰,笑得如天真的孩子,他的目光一下變得飄忽起來,彷彿看到自己騎在上面,迎著春風,踏著朝陽,奔向開滿鮮花的田野。
成佳韻載著王詩玉出了校門,直奔遠處的一片農田。風,撲在臉上,溫暖而柔軟,像剛曬過的棉被,夾著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她感到心被融化了,便停下來,放好車子走到一條田壟上,不顧形象地坐了下來,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對王詩玉道:“這種感覺真好,好像一下回到了我們小的時候!詩玉,你還記得小時候漫山遍野地挖野菜嗎?”
“怎麼會忘,一輩子都忘不了!”
“真想再挖一次,和那時候的夥伴兒!”
“可是我想,就算我們挎起籃子,走在曾經走過的土地上,恐怕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我們,心裡已經裝了太多的東西。”
“你說的對,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才能有那樣的快樂!”
“才能裝下這天與地!”
成佳韻收回目光認真地審視著王詩玉,然後感嘆地道:“詩玉,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還是我剛認識你時的那個你!你,好像有一個世界,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裡面儲存著你不想改變的東西,當你置身其中時,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與你無關了!”
“每個人不都有這樣一個世界嗎?每個人也都有改變不了的東西,比如說信仰,比如說原則!”
成佳韻搖搖頭不以為然地道:“你說的這兩件東西在我看來,卻是最容易改變的。或者說,有些人根本就沒有!詩玉,這就是你的不同之處,夏遠看中你的也許就是這一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詩玉微笑著也坐了下來,“我只把夏遠當成朋友!”
“像你和叢林一樣嗎?可是,你和叢林又是怎樣的朋友?”
“夏遠怎麼能和叢林一樣呢?我和他沒有相似的命運讓我覺得我與他同命相連。”
“所以呢?你喜歡的是叢林?”
“佳韻,我和叢林的關係你應該清楚啊!”
“不,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清楚!你們都不承認是戀人,卻像戀人一樣相處!”
“所有的人都這麼認為,我也懶得解釋了!佳韻,叢林也好,夏遠也好,我管不了他們怎麼想,但我清楚我自己的心!我剛剛學過馬斯洛需要層次論,他把人的心理狀態按階梯排列,只有一層滿足了才能產生下一層的需求,對一個正在解決生存需求的人來說,現在的我還沒有產生對愛情的需求!”
“我不理解這種理論,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詩玉,難道你希望自己直到功成名就、人老珠黃才享受愛情,而讓人生最美的年華暗淡無光嗎?!”
王詩玉輕輕嘆了口氣:“也許,許多年後我會為今天的自己遺憾吧!啊,不說我了,說說你,你又是怎麼了?本來你不說我也不想問,可你突然來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