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很重要……婢妾在這兒陪著爺。”葉雲水看著秦穆戎,當初他受傷時突然不見了,那卻是十分危險的做法。
秦穆戎似是不想說起那日之事,讓人搬了個美人塌來,他扶了葉雲水躺過去,“累了就歇歇……”
葉雲水點著頭,靠了他的腿上眯著,心裡卻在想著祁善,她希望祁善能活過來,她想看到那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模樣……秦穆戎摸著她的頭髮,心情卻是複雜,二人沒有再有任何交流,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祁善,拔了吊針,葉雲水因剛剛情緒緊張而感覺疲憊,不大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天色蒙亮,葉雲水微微動了動睫毛,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秦穆戎的胳膊還在她懷裡摟著,抬眼看去,正對上那一雙探尋過來的黑眸,秦穆戎就這樣的坐了一夜?
葉雲水連忙鬆開他的手臂。“爺怎麼沒換個姿勢?”
秦穆戎抽抽了兩下嘴角,“動不了了……”
葉雲水一怔,連忙伸手給他捏一捏僵硬了的手臂,“婢妾睡熟了不會醒的……”
秦穆戎沒有言語,只看向床上的祁善,葉雲水起身又為他探了探脈,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恐是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不過已無大礙了……”
“那就好!”秦穆戎繃緊的臉色也算是微緩了幾分,葉雲水看著仍在忙碌的墨雲一張小臉也熬的蠟黃,一雙發沉的眼皮也在拼命的睜著,葉雲水吩咐道,“你也回去歇歇,讓花兒過來換你!”
墨雲應下便先出去了,葉雲水這才有心思問起秦穆戎怎麼會弄了一身血:“……婢妾看到爺的時候可嚇壞了!”
秦穆戎很淡定的嘀咕了一句,“還好,你進門先問的是爺的安危!”
葉雲水一怔,卻沒想到秦穆戎會為這吃醋?“瞧您說的什麼話,您是婢妾的男人,不問您問誰?”
秦穆戎的目光帶著笑意,可臉上卻仍繃著故作鎮定,葉雲水轉了話題道:“到底是誰那麼狠心,居然對小公爺下這麼狠的手!”
“鎮國公嫡子有三個。祁善是最小的,另外兩個都是朝中官員,只有祁善從不參與政事……這事並非他兩個嫡親哥哥所為……因為是他二人主動讓出的世子位給祁善,鎮國公並不怎麼管祁善,都是他這兩位兄長操心他的事,否則無論立長立嫡,都輪不到祁善這最小的兒子,而且,他二人也不會這麼沒腦子,在這個時候動手……”秦穆戎的語氣很淡定。
“那能是誰?”葉雲水沒想到這事情並非如她想的那般簡單。
秦穆戎拍拍她的頭,“有利益糾葛的又不見得只是那一府一院?”
葉雲水琢磨半晌卻是搖頭。“婢妾對朝中之事不懂了,只要爺您無礙,小公爺能保住一條命,婢妾就心滿意足了!”
“你累了,先回去歇一歇,至於往後如何辦,卻是要等祁善醒來才能商量,我見著他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了……”秦穆戎扶著葉雲水回了寢房,又換身衣服淨了臉,“這陣子恐怕你要裝幾日病,幫著遮掩一二,否則侍衛嚴守,容易惹人口舌是非……”
葉雲水點頭應下,“爺放心,婢妾省得!”
秦穆戎又急著回去看祁善,葉雲水讓秦忠搬了些書過去,囑咐了花兒、青禾二人對好口風,就言道葉雲水不小心扭了腳,行動不便,誰也不見……鎮國公突然重病,祁善遇害,秦穆戎又說了不是祁善兩個兄長所為,利益糾葛不在於一府一院……葉雲水一直懷疑鎮國公的突病是有人動了手腳,但如此看來也不見得,難道是鎮國公的政敵?
膽敢直接對祁善下手的人可不多,難不成是……葉雲水心裡一驚,她居然想到了當今皇上明啟帝!
秦穆戎沒有將祁善送了太醫處,也沒有尋了旁的大夫為祁善診治,而是把他藏了“水清苑”來,顯然是做了最保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