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時候……”
畫眉轉身回來正聽到葉雲水說這話,不由得掩嘴笑,她乃是從小就在葉家長大的,自然知道那鹿茸片是提神的,那方嬤嬤晚間喝了還能睡得著?“葉主了又出了壞主意。”
“這丫鬟怎得渾說?我好心好意的送人補品,即便補出錯了也礙不著我的事……”葉雲水笑罵著畫眉,心中已是隱隱有些期待,那三妾跟方嬤嬤的鬥爭了。
晚間與三妾共用了飯,就當作是為三妾接風,只是鬧騰了一天,誰都沒什麼興致吃醋玩樂,不過一時半會兒就散了。
秦穆戎歸來裡已是戌時,葉雲水都準備睡了,心裡詫異他今兒過來,不過轉念一想,如今這院子裡可不光是她一人,不見得要留下,便是試探的問,“爺,您歇哪兒啊?”
葉雲水這般問倒是把秦穆戎給問愣了,可瞧著她那模樣卻馬上反應了過來,一把拽過她就撲到了床上,“你說爺歇哪兒?”
“呀!”葉雲水一個不注意被他壓著,倒是驚撥出聲,本欲進門服侍的綠園和紅棗連忙退了出去。
秦穆戎已是忙碌了三天三夜,這一會兒滿臉的疲憊,鬍子也露出黑碴,刺著葉雲水的額頭,惹的葉雲水連連掙扎,“疼了……”
“讓你調侃爺,不教訓教訓你還當爺好脾氣!”秦穆戎把她摟在懷裡,拍了幾下屁股。
“旁日裡這院子就婢妾一人,如今後院又住了三位,誰知您是歇哪兒?怎麼就成了調侃爺了?婢妾真是冤枉的緊。”葉雲水不滿的道。
秦穆戎輕啄她的額頭,摸著她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兒?”
葉雲水一時氣矮,想著旁日裡帶著的香包有些心虛,“哪有那麼快?”
秦穆戎並未多想,起身去淨房換了衣服,葉雲水倒是想起府中之事,便是與秦穆戎說了,“……理應一年內不入旁人的,卻道是婢妾不懂規矩,派了嬤嬤來專管後院之事。”
秦穆戎並未太過驚訝,摸摸她的頭髮道:“你不是辦法挺多的?再說壞事也可變好事。”
葉雲水氣得翻白眼,卻又拿秦穆戎沒轍,她也知道秦穆戎不好在內宅之事上插手,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不過他所謂的壞事變好事是什麼?這便讓她有些摸不清脈搏了,葉雲水還在低頭思索,卻是把秦穆戎給晾在了一旁,他氣惱的瞧她,便是又將其抗在肩止,朝著淨房而去一連幾日,方嬤嬤把“水清苑”所有的丫鬟婆子們都得罪了個遍,做錯事不但要捱罵還要扣月錢,似是引起了眾怒了,可方嬤嬤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半點兒錯,仍是日日嘴裡掛著規矩二字,儼然一副管事嬤嬤和派頭。
葉雲水仍是不聞不問,故作不知,但畫眉卻是每日都來跟葉雲水彙報一次,“……大前天她短了沈小主的炭,被萱兒指著鼻子罵了一通,萱兒便被掌了嘴,奴婢代您過去勸慰了一通,沈小主旁的沒說,不過今兒一早,大廚房傳來的訊息說方嬤嬤的兒子被人從房裡揪出來教訓了一頓,說是欠了賭債,肋骨被打斷了二根。”
“沈氏雖是侍妾,父親卻是督撫大員,容得下她這個?”葉雲水繼續道:“她沒有去求王側妃的情?”
“奴婢仔細盯著了,她沒去求王側妃,應是怕王側妃惱了她,倒是去了一趟馮側妃的院子,卻是空手而歸,跟著伺候的小丫鬟說連人都未見到。”畫眉做事也越發的仔細了,倒是讓葉雲水非常的滿意,“就當不知道此事,她定會想法子弄錢的,看她求到誰的頭上,如若求到咱們這兒,就拖著她。”
畫眉仔細的記下,“宋嬤嬤應是快回來了。”
“探親訪友,卻不知她到底探得什麼親……”葉雲水長嘆一口氣,宋嬤嬤此人實在是太過奇怪。
正在這時,花兒從外面進了來,瞧著屋中只有畫眉,她走近噓聲的道:“剛剛那看小園子角門的孫家老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