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亦是吧了口氣,似是想問些什麼,卻是被沈氏用眼神制止了,葉雲水也知今兒的事瞞不住,便索**代兩句,“……都是玉扇惹出來的,爺惱了此事,心中有個數便罷,往後便不要提起這事免得觸了黴頭,自討苦吃。”
米氏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言語,沈氏的臉上則顯得有些迷茫,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的道:“玉扇旁日裡是個懂事的……”
不理這二人的感慨,葉雲水便是帶著花兒和畫眉回了主院。
蘇媽媽此時正在主院中坐立不安,瞧見葉雲水的暖轎停了,立即小跑著上前仔細的瞅個清楚,滿臉的擔憂卻又不知如何問出口,便是支支唔唔的焦慮不安,葉雲水只是拉著她的手往屋裡走,邊走邊是安慰著,“都過去了,媽媽不用擔心。”
要說這世上唯一一個不計任何利益關心她的人就是蘇媽媽了。
蘇媽媽聽著畫眉和花兒一人一句的把這事兒給說了一遍,不免感慨道:“……唉,這事兒都怪我,備的禮中卻是混進了吃食的東西被鑽了空子,老糊塗了,這種東西怎麼能給世子妃呢!”
葉雲水知道蘇媽媽的心思重,便是安慰著:“媽媽怎能說這樣的話?要說疏忽卻也是我的疏忽,明明是我看了禮單沒有注意,還是大意了,這一次也算是給我一個教訓,長了記性了,以後都不會再犯了!”葉雲水並非是虛情假意的勸慰,而是真的因此而成長了些許,她抬頭看著畫眉和花兒二人,似是也都深有感觸似的。
“葉主子說的對,還是奴婢們大意了,以前跟著老太太,也沒少見過這種事,如今到了王府裡卻好似丟了心似的。”畫眉如今負責屋內的事,除了特別重要的物件外,庫房的鑰匙都歸她掌管,也算是幫蘇媽媽分擔了不少差事,她自是要擔負起最重的擔子。
巧蓮在一旁抱怨著,“葉主子回來就好,可擔心死奴婢了,那些個侍衛不分輕重的便要進了內間,奴婢也攔不住,還拿了葉主子的荷包,說些個難聽的話,呸!如若不是看在他們是遵了世子爺的吩咐的,奴婢早就動手了!不見得就會輸!”
葉雲水笑著安撫道:“都是王府的侍衛,你哪打的過,還是老實的學我教你的東西,像個姑娘家似的將來也好說親事!不然誰敢娶了你?”
巧蓮沒想到葉雲水一句話就扯到了自己的親事上,立即就鬧了大紅臉,“葉主子沒得這樣拿奴婢說嘴的……”
葉雲水捂嘴笑,餘光一睹,正瞧見在一旁悶聲不語的花兒。
花兒一張小臉顯得有些沒精神,葉雲水知道花兒心裡在想什麼,礙於蘇媽媽和畫眉在卻也不好說,便是安慰的拍了拍她,“都累了,先歇著吧,有什麼話咱們明兒再說。”
畫眉和花兒堅持著要伺候,葉雲水強行的把她們二人給攆了回去,叫了青禾和墨蘭來,這兩個是她瞧準了能接巧雲和巧蓮班的,一旦巧雲和巧蓮出了府,便是會有兩名大丫鬟的空額,葉雲水則是有心提拔了青禾,雖然她是王府的家生子,可這些日子做事甚是勤快,腦子也夠使喚,如若能堪用的話,是個好幫手。
叫了二人打了熱水,葉雲水則進了浴桶泡澡,她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把這一天的疲憊全都散了去,可心裡總記掛著秦穆戎說要過來,便是不得踏實。
溫水席捲了周身的疲倦,葉雲水有些昏昏欲睡,怕自己在浴桶中睡著,便是忍著睏意從浴桶中爬出來,歪在塌上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葉雲水聽到了些許響動,睜開眼便是瞧見秦穆戎坐在床榻邊上,冷眼的看著她。
葉雲水揉了揉眼,起身服侍著他褪下外衣,“爺過來了,婢妾這就雲叫人打熱水……”
秦穆戎一把拽住了她,目光卻是狠狠的盯著她的臉,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冷漠,葉雲水知道他想問什麼,卻是故意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