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是個奴才,可終究是老奴生的,老奴請四爺看在老奴伺候您一輩子的份上,去看一看她?哪怕是為了她肚子中的孩子!”
“閉嘴!”周大總管一聲令下,卻是嚇了肖婆子一跳,連忙看著秦慕瑾,似是在等著他為自己說話,秦慕瑾的臉上果然又有心軟的趨勢,卻聽到周大總管斥責道:“你好歹是府中的管事嬤嬤,卻連主僕關係都這般分不清?四爺怎麼做事卻要你一個奴婢來說三道四?”
“老奴也是一時心急,還請四爺看在老奴一輩子侍奉您的份上,莫要與老奴一般計較……”肖婆子連忙又搬出這個事,卻又是被周大總管搶白,“掌嘴二十!侍奉四爺是你當奴婢的職責,做得好是你份內之事,做不好卻是你有違主子的信任,辜負了主子的託付,你卻拿這個來要挾四爺?”
秦慕瑾的臉上有些惱意,似是對周大總管這般搶白而感到丟了臉面,“奶孃這些年對我服侍的還是周到的。”
肖婆子眼見有戲,立即上前道:“四爺念老奴的好,老奴就是一死,到地下時也有臉去見王妃了!”
“肖嬤嬤是慈善之人,四爺念她的好也是應該。”
秦慕瑾三人轉過身,卻正是瞧見葉雲水從屋中出來,肖婆子就似是抓住了同盟似的。立即上前給葉雲水福了福身,“葉主子是心善的,體諒老奴的不易……”
葉雲水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笑,她剛剛在旁邊已是聽了半晌,心裡對秦慕瑾的反覆、對肖婆子的哭鬧卻在意料之中,好在她和周大總管都不是沒有準備的人。
葉雲水朝著周大總管一點頭,周大總管則是朝著身後的小廝一擺手,卻瞧見幾名丫鬟帶了春憐出來,卻是讓秦慕瑾皺了眉頭,讓肖婆子心裡暗呼不好!
“如今肖小主身懷有孕,而春憐又是這半瘋癲的模樣,肖嬤嬤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葉雲水的目光未離肖婆子的臉,“雖是這院子裡少了肖嬤嬤主事要多上很多不便,可是瞧著春憐沒日沒夜的喊娘,心中又是不忍,四爺心善,肖嬤嬤照顧了您一輩子,如今這兩個女兒卻是都沒有時間操心,四爺還是賞肖嬤嬤一個恩典,允她回去照看春憐吧。”
葉雲水這話說的甚是明白,她就是要讓肖婆子在春憐和權力之中做一個選擇。讓秦慕瑾看清楚,這肖婆子是選閨女,還是一個把著權力不撒手的貪婪之人,如若肖婆子說什麼忠心大義的話,為了四爺也要把著院子的鑰匙不交,即便秦慕瑾是個再優柔寡斷之人也會想了明白了。
果然,葉雲水的話一出,那肖婆子的臉色立馬就便得十分難看,甚至看著那對著自己正傻笑的春憐露出幾分怨毒之色,儘管這神色一閃而逝,卻仍是被葉雲水和周大總管二人捕捉到,只有秦慕瑾是嘆了口氣,言道:“小嫂說的對,雖說奴婢伺候主子是應當應分的,可肖嬤嬤為了我卻未管得上春憐,卻也不能說沒有我的責任,就按小嫂說的意思辦,這院子之事還請周大總管再指派一個管事嬤嬤來,奶孃還是回去安心的照顧春憐的好。”
肖婆子聽了秦慕瑾這話恨不能氣得昏了過去,卻是咬著牙的看著葉雲水,似是直到現在,她才看清楚葉雲水落井下石的本意,“四爺的好意老奴心領了,可如今這院子裡,四夫人病著,肖小主又身懷有孕,老奴此時就這般撒手不管了,一旦出了亂子各個都是大事,老奴怎麼放得下心呢!”
儘管肖婆子這話說的漂亮。可秦慕瑾的臉上多了狐疑之色,他幾次與肖婆子要鑰匙,她卻是都以這種理由搪塞,而且春憐就在眼前,瞧著她的那副模樣連秦慕瑾都有幾分不忍,可是卻未見肖婆子臉上有半點兒慈愛和心疼之色,甚至是隻看了一眼而已,這般的作為不得不讓秦慕瑾心底有些異樣。
秦慕瑾沉了半晌,終究是說了一句讓葉雲水感覺他還算不糊塗的話。
“奶孃莫要再為此事爭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