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害,連這個都能推斷得出來,敢問參事,此人目前患有大病,曾有醫院下診斷,活不過三個月,不知道參事能否算出他能否逃出這一劫。”周皓沒有再猶豫,問出口之後,他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得多,似是壓在心頭的大石已經被挪開了。
“二公子與我師兄的後人有何關係?”方在途掏出手帕,抹著額上和頸背的汗珠。
“實不相瞞,他是我女朋友的父親吧。”
“不對。他命中註定只有一子,而且此子必然夭折於兩輪地支之內,缺不可能再有一女。”方在途看了周皓一眼,搖著頭說著,然後又慎重其事地又掐了掐指。
這到底是哪裡出的錯,方在途明明推算得很精準,但偏偏李志安確實是一個姐姐,雖然周皓心裡面思索著,但臉上十分的平靜,他帶著欣喜的語氣說道:“那依先生之見,他的女兒並非親生?”
“只能是這樣解釋,也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母親……”方在途沒有點明白,只是饒有意味地對周皓對看著,二公子臉上依然是疑霧滿布,但紫色的貴氣已經若隱若現。
“俗話說‘生娘不及養娘大’,即使就如先生如講,李先生並非我女朋友的親生父親,但我亦有贍養的義務,我已經將他由榮安縣接了過來,準備明天帶他到首都特種醫院去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二公子你不必兜圈子了,你這個問題我能給出答案,只是今天晚上我只能向你道出一個洩露天機的答案,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比這個更為逼切。”
洩露天機會遭到天譴,折壽不再話下,而且還會斷子絕孫,這一點周皓早已承認,方在途給出了一個問問題的機會已經是要耗費他的生命和精力,周皓雖然有點失落,但他還是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對於借勢格這方面確實還有很多想知道的問題,也確實想向參事你請教一下我今後為官的趨吉避凶之法,但相比之下,如今我已經作出了決定了,還請先生告之吧。”
“好。”方在途點了點頭,他似乎也是有點失望,但他還是握了握拳說道,“此人活不過五輪地支,也就是大限之期就在今年陰曆年底。”
五輪地支也就是六十之數,若然李漢光真的只能活到年底之期,也就不過是五十八歲,對於老死的人而言,有天一歲地一歲的說法,剛好湊個六十之數,這是與李志安的兩輪地支剛好二十四之數是有所不同。
周皓心中不安,捧著茶杯好久才捧了起來,他捧到嘴邊,輕輕地喝了一小口並沒嚥下,只待到淡淡的茶香完全消失了才嗯了下去。
“二公子,二公子。”方在途輕輕地喚了周皓兩聲,等到周皓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才笑著說道,“生死有命,你也不必去介懷。”
“謝謝方參事。”周皓望著大廳的一片素白,也有點神傷的感覺,他拱了拱手對著方在途說道,“進來這麼久,也沒向鄒委員上柱清香,不知可否。”
“請自便。”方在途指了指鄒建榮畫像之下那個不顯然的案臺。
香案上面的擺的只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香爐,裡面只有那麼稀稀疏疏十來根的香杆子,周皓點了一柱三根清香,合著雙手,高舉過頭,然後拜了三下,這才將清香插到香爐之中。
“二公子再稍等一下,我再燜一壺清茶。”方在途似乎看穿了周皓的心思,他慢吞吞地換了茶壺中的茶葉,又重新加滿了開水,然後對著周皓淡淡地說道,“二公子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誠心去拜祭老鄒的。”
“我這趟過來,最首要的確實是想誠心拜祭鄒委員,至於其它事不提也罷。”
“不提?該提的也還是要提的,只要不洩露天機。”方在途又再一次認真地看著周皓,然後指了指周皓臉上的眼鏡說道,“二公子能否將眼鏡脫下,讓我好好參詳一下你的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