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等人,離開了山西,進入了河南境內。
雷府的護院,本來就是各sè人等組成的,有人知道,在山西平6和河南洛陽之間,有著一支流寇的隊伍,人數不多。
被衝昏頭腦的雷文彤,居然派出了護院,聯絡到了這支流寇隊伍。
商議的白銀是一萬兩,任務是殺掉蘇天成,以及跟隨蘇天成遊歷的所有人,屍體深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讓蘇天成無緣無故的消失。
雷文彤已經被憤怒淹沒了,腦子裡想到的就是對付蘇天成,對付蘇家,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可惜他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失誤,那就是聯絡流寇。
哪怕是聯絡土匪,xìng質都不一樣,朝廷對於和亂賊勾結的,分為三種情況,與後金勾結是最不能夠容忍的,不管是什麼情況,一律斬,沒收家財,家人配,家眷配樂籍。其次是與流寇勾結,這也是重罪,查出來之後,一樣是斬,家人配,只不過家眷不會被配到樂籍,最後就是和土匪等勾結了,這屬於內部矛盾,處理起來輕很多的,甚至可以出銀子,最終什麼事情都沒有。
雷文彤不是不知道朝廷的規矩,可就是昏頭了。
與流寇聯絡之後,雷文彤茶飯不思,一心等候訊息,同時關注蘇府的情況,萬一蘇天成直接回家了,證明事情沒有做好,那就趕快送去一萬兩銀子,拿回來書信。
清醒一些之後,雷文彤也感覺到後怕,不過他以為,蘇天成不過是白面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肯定是沒有什麼活路的,流寇有三百人,這些人,吐一口唾沫,蘇天成都受不了。而且書信也是以雷家護院的身份寫的,問題不是太大。
過了五月初十,雷文彤時刻關注蘇府的情況了,按照時間計算,流寇也應該是這個時候動手了,自家的護院,還在流寇裡面,等候訊息的。
五月十二rì,渠清澤到了蘇府。
王大治守在書房的外面,不準任何人進去。
蘇平陽守候在動院子的外面,同樣不準任何人進去。
“兄弟,一切都調查清楚了,衛所派出了軍隊,清剿了這股流寇,也幸虧是訊息得到及時,流寇猝不及防,被剿滅了大半,最大的成績,你猜是什麼?”
蘇天成已經預料到,渠清澤是去做這件事情了。
“大哥快說說,我可猜不到啊。”
“哈哈,你看看這是什麼?”
渠清澤掏出了兩份信函。
“這裡面,一份是雷家護院寫給流寇的信函,意思很明確,取你的xìng命,當然,也包括我的xìng命,所有跟著去遊歷的人,一個都不要想著活命,開價是一萬兩白銀。”
蘇天成的臉sè變得很不好看了。
“另一份的信函,就是雷家護院的供詞了,你想不到吧,雷文彤居然派出了護院,在流寇的窩點,等候訊息,被我們活捉了,這一切,都是雷文彤策劃的。”
蘇天成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害人終害己,大哥,你該不會就事論事吧。”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
“我的意思,你該不會讓雷家的護院說,目的是為了殺我吧。”
“哈哈,兄弟,看不出來啊,你還真的是工於心計啊,我會這麼蠢嗎,雷文彤都想著要我的xìng命了,我會客氣啊,護院是按照我的要求說的,雷文彤長期勾結流寇,去年流寇侵擾平陽府,與雷文彤就有著巨大的關係。”
蘇天成微笑著點頭,做這樣的事情,錦衣衛從來都是手到擒來。
“兄弟,雷文彤是徹底完了,不要說他,就是他的三個兒子,功名也沒有了,我還在想著,他那個做主薄的侄子,是不是也要承擔一些責任了。”
這種牽連的範圍,蘇天成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