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不管是哪一位歷史學家的評價,都認為朱由檢是非常勤勉的,在歷朝歷代皇帝中間,是最為辛苦的,夙興夜寐,吃得不好,不親近女sè,和昏庸是靠不上邊的,但在評價周延儒和溫體仁兩人的時候,卻說他們是jian臣,擾亂了朝政,將大明朝送入了深淵。
這裡面就有矛盾的地方了,崇禎年間的十四位內閣輔,周延儒在位三年時間,崇禎三年九月到崇禎六年六月,溫體仁在位五年時間,崇禎六年六月到崇禎十年六月,兩人主持朝政,足足八年時間,難道說朱由檢不辨黑白,就讓他們胡作非為。
一方面說朱由檢勤勉,一方面是周延儒和溫體仁是jian臣,這豈不是說朱由檢弱智嗎。
除非是朱由檢什麼事情都不過問,也不管,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從自身的接觸來看,周延儒和溫體仁兩人,絕非是昏庸無能之輩,當然,僅僅憑著這一次的接觸,就說了解兩人,那也是過於誇大了。
蘇天成是穿越之人,認識肯定是不同的。
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稀奇事情,如果你認為,老老實實做事情,就能夠出人頭地,就能夠展現輝煌,那你就做自身的白rì夢,一輩子做老黃牛了,甚至做老黃牛的機會都可能喪失的。
政治這東西,本來就需要人去cao控,推行任何的一項政策,都需要採取一定的手段,甚至是非常規的手段。
對於周延儒和溫體仁之間的博弈,蘇天成有著不同的看法。
黨爭實實在在存在,周延儒與溫體仁之間,已經形成了兩派,但他們不論怎麼做,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夠挑戰皇權,皇上特別信賴和賞識的人,兩人是不敢特別打壓的,否則就保不住自身的位置了。
自己既然委婉拒絕了內閣輔和次輔拋來的橄欖枝,那麼,就必須要緊緊的依靠皇上了,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充分的施展。
周延儒和溫體仁都是非常老辣的,想著在兩人中間平衡,這很不實際。
政治上的騎牆派,永遠都沒有出頭之rì,他們只能夠作為附庸存在。
自己萬萬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
羅昌進入了房間。
“羅將軍,你先回到平陽府城,通知熊公子、孫將軍、劉將軍,還有諸多的兄弟,做好準備,不長時間,他們就要離開平陽府了。”
“公子的意思,兄弟們都到京城來嗎?”
“不會,不會到京城來。”
羅昌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他隱隱明白蘇天成的意思了。
“公子,您是會試會元,殿試一定是頭甲的,進入翰林院是非常尊貴的,難道想著外放嗎,兄弟們問題不大的,大不了回到峨眉山去,繼續等候一段時間的,公子萬萬不要耽誤自身的前途,否則兄弟們過意不去的。”
“不用說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兄弟們跟著我,一定要有所作為的,家眷都還在峨眉山,這樣肯定不是辦法的。”
羅昌站著,沒有動。
“羅將軍,不要想那麼多,這是我仔細考慮之後,做出來的選擇,不管結局如何,我一定會盡力的,若是外放了,時間一定很緊張的,讓兄弟們做好準備,也是必要的。”
羅昌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單膝跪地。
“公子的恩情,屬下都記住了,兄弟們一定盡心竭力,報效公子,屬下即刻就出,半個月時間,回到京城。”
“羅將軍快快起來。”
羅昌出之後,蘇天成吩咐蘇俊、蘇二童和王大治,不管是誰來拜訪,都是自己閉門謝客,認真溫習功課了,殿試很快就要進行了。
內心深處,蘇天成想到的更多,紫禁城裡面的那位朱由檢,一定是很關注自身的一舉一動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