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燕語陪坐一旁,恭謹的答應。
姚延意看著這個端莊恭順的妹妹,笑道:“你我是兄妹,父親又不在,不必如此拘謹。”
“是。”姚燕語笑了笑,但依然坐的端正。
姚延意也不多糾結姚燕語對自己的態度,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二妹,為兄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姚燕語倒是喜歡這種開門見山的方式,回道:“二哥請講。”
“之前你給父親的藥方裡有兩味中藥並不常見?”姚延意問。
“是的。”姚燕語應道,“只是在北方不常見,也不常用。”
“也不常用?”姚延意的眼睛裡露出幾許驚喜。
“應該是這樣。”
“也就是說太醫院裡的那些老傢伙們也不一定能辨別這止血草和地蛹到底是什麼東西?”
“止血草北方基本不見。地蛹也是南邊溼地淤泥中的一種蟲子,鮮少入藥。不過太醫院聚集了大雲朝醫術高手,我也沒跟那些人打過交道,所以也說不好他們知不知道這兩種藥。”
“剛才我問過來給你診脈的太醫了,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兩味中藥。”姚延意唇角的笑意更深,“而且,妹妹這個藥方配製的藥的主要功能是祛疤,若是太醫院裡的人知道這兩味中藥,那鎮國公府二姑娘臉上的那道疤又如何會留到現在?”
姚燕語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哥哥可真是精明!不愧是姚家人。
“所以,哥哥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姚延意說道。
姚燕語繼續微笑著:“二哥請講,只要燕語能做的,一定為二哥效勞。”
“我想,這藥方獻上去之後,皇上必定會命太醫院裡採購這些藥材,可太醫院裡的那些人不懂這兩味藥,必定會找上門來。這採購藥材可是個肥差,總不能便宜了旁人。”
姚燕語頓悟,原來她這位二哥是像藉著自己這藥方發一筆財。於是笑道:“這事兒簡單,我把止血草和地蛹的樣子畫下來,再把它們的特點寫清楚交給二哥,二哥著可靠地人去辦就是了。”
“傻丫頭,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的親人之外,還有誰是可靠的呢?”姚延意輕笑,“你倒是一片赤誠,也不怕你寫畫的東西落到旁人手裡?”
姚燕語一怔,一時琢磨不出姚延意到底是什麼意思。按說他能拿到第一手的資料應該高興才是啊!
“妹妹還小,又是嬌養的女兒家,不懂庶務也是常理。今兒為兄找你的意思就是咱們兄妹聯手,各自賺點私房錢花。妹妹可明白?”
姚燕語暗道,這位哥哥不錯啊!賺私房錢還能想著我一份兒?於是姚燕語羞澀一笑,點頭說道:“燕語都聽哥哥的。”
“那就好。”姚延意滿意的點點頭,“時候不早了,你今兒又受了驚嚇,早些歇著吧。過幾日若是有了訊息,我便來找你。”說著,便站起身來。
“哥哥慢走。”姚燕語起身相送。
“嗯,你留步吧。”姚延意理了理衣袖,施施然離去。
姚燕語一個人呆呆的想了一會兒,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在翠微的催促下更衣上床,安靜的睡了。
兩日後,姚遠之又被皇上召見。
回來後便有了結果,皇上說,很想調姚遠之回京任職,但江南和江西兩省歷來是國家的糧倉,姚遠之這幾年在任,那邊都很安穩,皇上目前沒有新的兩江總督人選,所以讓姚遠之再回去連任一年。而且皇上還知道姚遠之的二兒子來年要參加春闈,居然許諾只要姚延意取得功名,他便會考慮給他一個像樣的差事。
兩江富庶,又天高皇帝遠的,離了京城他就是老大,調任回京,二品京官在雲都城一抓一大把,王公侯伯都不算什麼,哪裡輪得到他姚遠之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