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有什麼看法?”
衛章仔細的看過奏摺後,躬身回道:“回皇上,這事兒臣是聽唐蕭逸說過兩句,但具體情形知道的也不詳細。不過,據臣看來,在京城附近打劫,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若不是這些人窮瘋了,那就一定是另有緣故。定候府三姑娘的馬車也不是尋常富商家可比,況且還有十幾個護衛在,這些人居然敢出手,要麼是斷定了車上有很多的錢財,要麼就另有所圖。”
“說的不錯。”皇上點點頭,說道:“朕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你只管細細的去查。刑部問出來的這個結果朕不滿意!哼!在天子腳下居然出現了劫道的?這事兒實在是荒唐!”
衛章也知道刑部審出來的這些東西也瞞不過皇上去,便躬身應道:“臣領旨。”
“嗯。你先去吧。”皇上終於恢復了應有的高深莫測,擺了擺手令衛章退下。
衛章從紫宸殿裡出來,正好遇見了誠王爺。於是又趕緊的躬身問安:“見過王爺。”
“顯鈞。”誠王朝著衛章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被皇上召來的,身為錦林衛的總頭子,負責京城的安全,城郊發生劫匪搶劫殺人之事,誠王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紫宸殿外不是臣子們交談的地方,衛章跟誠王打完招呼後便離開了。至於誠王進去見皇上會怎樣,那不是他關心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去找唐蕭逸,把這些劫匪的事情弄清楚。
姚府,東跨院,姚鳳歌的屋子裡。姚延意無奈的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吹著一盞香茶。寧氏靠在一旁的暖榻上,她的肚子已經十分的明顯,算算日子臨盆也就這幾天了。
定候府今日派人來接姚鳳歌回去,理由是蘇玉祥病的厲害,跟前沒有貼心人照顧。來人是蘇光崇派來的,說話倒也客氣。只是姚鳳歌一想到回去聽蘇玉祥指桑罵槐,心裡就不痛快,根本不想回去。
姚延意自然明白姚鳳歌的心思,便幽幽的嘆了口氣,勸道:“不是哥哥不疼你,你這樣子下去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你們畢竟是兩口子,有什麼事情不能明著說?”
“他貪心不足,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也就罷了。卻不應該拿我當出氣筒。”姚鳳歌說著,又拿帕子拭淚,“他一口一個‘滾’字把我罵出來,現如今病了又叫我回去伺候?我生下來就是為了伺候他的麼?”
寧氏自從聽了那些爛事兒之後,心裡也很氣憤,便對姚延意說道:“大妹妹身子原本也不好,這條命說白了也是撿回來的。他們兩口子心裡有結,便是把妹妹送回去,也是一對烏雞眼兒,誰也瞧不上誰,對兩個人都沒益處。二爺不如說給定候府的人,就說我這幾天就要臨盆了,身邊也沒個貼心人,就多留妹妹幾天。雖然嫁出去的女兒不能總顧著孃家,但在這種時候,她回來照應一下也是常理。”
“你這話說的!”姚延意嘆道,“聖人有訓,出嫁從夫。你這樣的說辭,只會讓定候府的人會說我們不講道理,為了自家的事情,讓嫁出去的女兒不顧夫君的死活,只顧著孃家。”
雖然這話很窩火,但也是正理。寧氏聽了這話也只有嘆氣的份兒。
姚鳳歌便哭道:“罷了,這本來就是我的業障,我自己去受吧。”說著,便轉身吩咐珊瑚,“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姚延意看妹妹哭,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便勸道:“你且回去忍耐兩日,父親過些日子就來京了。等父親來了,定然會為你討個說法。”
寧氏也拉著姚鳳歌悄聲勸道:“你回去住兩天,等我臨盆的時候再打發人去接你。說不定也沒三兩天的功,妹妹又回來了。”
姚鳳歌只得含淚點頭,當下收拾了東西帶著女兒坐車又回了定侯府。
蘇玉祥因被父親教訓了一頓,這幾天也著實過的淒涼。侍妾再好,怎比髮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