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從,你且不必管。一切有我。你回來這些天,最最重要的任務必須讓小封氏儘快懷孕。實在不行趕緊的去找太醫!子嗣是重中之重!現如今定候府頭等重要的大事!”
“是。”蘇玉平欠身答應著。
定候又抬手指了指那邊的書案,說道:“你去那邊書案的暗格裡拿出那道奏摺來看一看。”
蘇玉平答應著,轉身過去找出那份奏摺,看過之後忙轉身跪在榻前:“父親春秋鼎盛,爵位之事現在說太早了!”
定候擺擺手,說道:“我讓你看,就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好了,我累了,你把奏摺放回去,趕緊回房瞧瞧你媳婦去吧。那晚她也陪著在院子裡跪了大半夜,病的著實不輕。”
“父親,這爵位之事……”
“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多說了。你要記住,你是蘇家的長房長子,你身上負擔的不是你一個人的榮辱,而是我蘇家上下百十口人的安危和幸福以及蘇氏家族上百年的基業!你不能意氣用事,不能逞一時之勇,但也不能優柔寡斷,畏縮不前。你要懂得韜光養晦,更要著眼大局,謀定而動。你要擔得起一家之長的責任!明白嗎?”
“是。兒子謹記父親教誨。”蘇玉平說著,又跪下去給定候磕頭。
“行了,你去吧。”定候擺擺手,自行往棉被中縮了縮身子閉上了眼睛。
蘇玉平上前去給父親把棉被拉高,掖好被角,方躬身退出。
清平院,封氏把妹妹封岫雲叫道跟前,遞給她一張寫滿了字的泛黃的紙片,說道:“這是我找人淘換來的求子古方,已經找太醫看過了,從今兒起,你每日都照著這個房子服藥。”
“姐姐……”封岫雲雙手接過藥方,面色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我是親姐妹,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這次侯爺叫世子爺回來為了什麼,你我心裡都應該明白。”
“是。”封岫雲忙福了福身,“謝姐姐為妹妹周旋打算。”
“不必謝我,我也是為了自己。現在你我是一條藤上的。你的肚子再沒訊息,說不定一等又得三年。三年之間能發生多少事?你是個聰明人,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世子爺回來這段是日子,我會勸他每天晚上都去你院子裡。”
“是,姐姐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
“嗯,你先去吧。”
蘇玉平回來,看見靠在床上的封氏,心裡自然又添了幾分悲傷。只是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悲傷的時候。於是又打起精神來喂妻子湯藥,與她一起用飯,勸她好生養病。
封氏果然勸他去封岫雲房裡歇息,說自己身子不好,別過了病氣給世子爺。蘇玉平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封氏床前坐了半個時辰才走。
此時的祺祥院裡,蘇玉祥靠在東里間的榻上看著榻前靈芝跟冬梅兩個人湊在一起對著頭描畫樣子。而對面的西里間,姚鳳歌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今年鋪子裡送來的賬冊,她的旁邊,琥珀和琉璃兩個人挺著大肚子湊在一起繡小孩的衣服。
一屋子裡人不少,卻沒有人說話,十分的安靜。
但不知怎麼了,蘇玉祥忽然就不高興了,抬手把手邊的一隻蓋碗撥拉到地上,把靈息和冬梅嚇了一跳,兩個人忙放下手裡的筆上前來,一個撿茶盞的碎片,一個詢問:“爺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西里間,姚鳳歌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安靜的翻賬本。
“爺這病什麼時候能好!咳咳……”蘇玉祥憤怒的捶著矮榻,剛發了一句脾氣就沒命的咳嗽。
冬梅忙上前去替他捶背,又把自己的帕子遞給他。蘇玉祥忙拿了帕子捂著嘴巴死命的咳嗽了一陣子,等終於平了氣息,把帕子拿下來一看,上面居然有一塊殷紅的血跡。
“啊?!這可怎麼好!”冬梅頓時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