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菜就是指人很菜,就是非常弱,不厲害,給敵人送人頭。”蘇沅拉著裴景珩的衣袖,急死了,“殿下,您還是把他叫回來吧,小舅舅功夫太菜了!”
裴景珩輕哼一聲,抽回自己衣袖,“我是那種隨便讓人去送死的人嗎?我讓侍衛試過了你小舅的身手,雖不是頂尖,但也是一流。兵法嫻熟,卻不拘泥兵書,舉一反三,是塊帶兵打仗的良才美玉!”
“真的嗎?殿下,你莫不是在哄我?”
“哄你做甚?讓你小舅去北疆,一個是惜才,一個是為了你。你小舅要是能立下功勞,對你也有好處。”
至於什麼好處,裴景珩沒有明說。
府裡側妃的名額還剩下一個,府裡另外李氏和宋氏都懷有身孕,母以子貴,二人對側妃之位虎視眈眈。只有這個丫頭還是心大,絲毫沒有緊張感。
他不打算為李氏或宋氏請封側妃之位。只要沅沅懷孕生子,姜杜仲能在北疆立下戰功,他就能有法子為沅沅請封側妃之位。
“可是戰場刀劍無眼,一戰功成萬骨枯的。”蘇沅還是不放心。
裴景珩冷睨了蘇沅一眼,“放心,我給他安排了一隊親衛,都是當年和我上過戰場的精兵。”這個丫頭現在滿腦子就是她小舅,哼......
\"謝謝殿下!\"蘇沅一聽,心中的不安消散大半,“殿下您真好!”
裴景珩當年在北疆有戰神之稱,有跟著他上過戰場的精兵在,只要小舅不瞎浪,應該問題不大吧......不行,她今天就寫信回京,讓外祖把他那些保命的丸子趕緊給小舅送些去。
蘇沅餘光瞄到裴景珩的臉色,有些奇怪,像是有些氣又有些吃味。她方恍然大悟,撲進裴景珩懷裡,“殿下,都沒聽您說過您當年在北疆的事情。您當年可是戰神,打得韃靼見到您的旗幟就望風而逃。”
被她甜甜的聲音一激,裴景珩冷臉也擺不下去了,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嗯,當年.......”
蘇沅聽著他說起當年在北疆之事,心中震撼。錦衣玉食的皇子,十五歲離京,前往北疆,從一個偏將做起,直到執掌北疆大軍,統御數萬兵馬。
這其間所經歷的艱辛,豈止是九死一生四個字可以形容的。裴景珩,真的很厲害、很優秀啊!
“殿下,您當年真的好厲害啊!我最崇拜你了!”
“嗯?現在不厲害了嗎?”裴景珩捏了捏她的鼻尖,一把將她抱起,“來,讓你看看我現在如何?”
“.......”
紅帳搖曳,一室春色.......
蘇沅醒來時,已經是日落西山。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屋內點著蠟燭,紗簾被風吹拂得上下翻飛。
“姑娘,您醒啦。”蘭芝端杯茶,走進來,“夫人,您喝口茶吧。”
蘇沅就著蘭芝的手,喝了幾口茶,潤了潤嗓子,“殿下呢?”
一開口,她發現自己嗓音沙啞的厲害,臉上一熱,心中恨恨地罵了裴景珩幾句。
“前園王先生派人來找殿下,殿下帶著福公公去前園了。”蘭芝一邊扶起身,一邊道,“殿下吩咐奴婢莫吵您,還交代說讓您不要等他用膳了。”
蘇沅點點頭,在蘭芝的服侍下起身。
這幾日裴景珩日日陪她出府遊玩,開始她還非常新鮮高興,可是架不住日日出府,想歇個一天的,可見裴景珩一副繼續出府遊玩的打算,只好捨命陪君子。
不去查案辦差,裴景珩日日陪她遊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藉此迷惑人,實際暗地裡定是讓人緊鑼密鼓地查案,想來那女子手中的賬冊要派上用場了。
裴景珩估計是又要忙起來了。
果然如蘇沅所料,她接下來幾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