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讓人為難。
顧太后心中歡喜,“這可是你說的。”
她轉頭衝著裴景珩說:“陛下,近來北疆也沒有戰事,就讓霆兒在京多待一段時間,把親事定下再說。”
“好!親事定不下來,表弟就不要想著回北疆了,這是聖旨。”裴景珩笑著打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顧雲霆聞言,苦笑著領命,幽怨的眼神在裴景珩和太后之間來回打轉。
陛下怎麼也不想想,要是人家姑娘沒有看中他,不肯嫁給他怎麼辦?
不過,顧雲霆也知道陛下和太后是為了他好,為了顧家著想。
畢竟,顧家如今只有他一根獨苗,香火傳承的重擔都壓在他一人肩上。
他之前不肯成親,是沒有遇到心動的姑娘。
如今既然遇到了,他自然也不會輕易言棄。他就想效仿父母,一生一世一雙人,夫妻同心,恩愛不移。
接下來的宴會,對顧雲霆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那些有心與顧家結親的人家,都像是聞到了蜜糖的螞蟻,一窩蜂地湧向顧雲霆,熱情地拉著他喝酒,旁敲側擊地推銷自家女兒和孫女。
一人敬一杯酒,顧雲霆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在,一同前來的幾個北疆小將看出他的窘迫,紛紛挺身而出,替他擋酒。
奈何,眾位大臣實在是太熱情,拉著顧雲霆的手不停地說個不停,顧雲霆實在難以脫身。
顧雲霆實在招架不住,便同裴景珩說了一聲,落荒而逃。
裴景珩看著顧雲霆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蘇沅看著這一幕,也不禁莞爾。
看來,這顧將軍接下來的在京城的日子,怕是要熱鬧的緊了。
夜裡,蘇沅將兩個孩子哄睡,交給奶孃抱去偏殿。
“陛下,你說顧將軍他到底看上哪家姑娘了?”蘇沅回過身,看向坐在榻上的裴景珩,眉眼間滿是好奇。
裴景珩正在批閱奏摺,聞言,筆尖微微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道:“我怎麼會知道,這個過些時日就知道了。”
“今日金鱗池來的各家小姐太多了,實在猜不到是哪個。”蘇沅回想著今日見到的各家姑娘。
裴景珩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微皺起。
“陛下,雖然顧將軍一表人才,但是你說他看中的姑娘,萬一沒看中他,怎麼辦?”
裴景珩終於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奏摺,轉頭看向蘇沅,“沅沅,為何對雲霆的婚事如此上心?”
蘇沅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因為陛下和太后上心啊!”
裴景珩不答話,起身一把將她抱起,往內室走去。
“今日白日裡答應了你,要與你好好探討探討養生之道,如今孩子們都睡下了,正好有空.....”
蘇沅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進了內殿。
紅燭搖曳,帳幔低垂,室內一片旖旎。
翌日清晨,蘇沅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
她揉著痠痛的腰,忍不住小聲罵道:“狗男人……”
她想起昨晚的瘋狂,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霞,也不知道昨夜裴景珩發什麼瘋,害得她今天腰都要斷了一般。
突然蘇沅想什麼,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裴景珩是吃醋了!
想到這裡,蘇沅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醋罈子!
上巳節後,顧霆雲也不耽擱,他那日悄悄打聽了那位姑娘,知道是誰後,又託人打聽姑娘及其家人喜好,做足了功課。
在他看來,這同行軍打仗一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一切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