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
江凌笑道:“如今店裡這般狀況,估計廚師也無心做事,所以這菜做的也大失水準。”
秦憶搖搖頭:“這菜如果不是大廚所作,估計這酒樓也支撐不了幾天了。拿下它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江凌點頭贊同。
“怎麼了,大柱?”樓下響起黎掌櫃的聲音。聲音平靜,似是情緒已經平息下來了。
那位叫大柱的小二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秦憶和江凌都是武功在身之人,聽力不比尋常,倒是聽得很清楚:“掌櫃的,剛才客人吃了菜,說不是大廚做的。小人去問了問,這菜卻是大牛做的……”
“混帳,這大牛不過是個學徒,好不容易來一波客人,王師傅和陳師傅就這樣偷奸耍滑,這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你去把王師傅和陳師傅叫來,我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然後你再上樓跟客人說,今兒的菜打七折,快去。”
有幾人的腳步聲從後院傳來,接著一個高聲響起:“不用叫了,黎掌櫃。福臨樓出高薪請我們過去,我們今兒來,就是跟您告辭的。人往高處走,您可別見怪……”
……
聽了這番對話,秦憶站了起來,走到臨街的那一面視窗,對著下面招了招手,不一會兒,馬雷就上了樓。
“你去叫吳管家來,說這家大廚走*了,這店如果不賣給我們,就得賣給趙家。讓他帶銀子來,跟這掌櫃的談價,如果價錢合適就買下來。”秦憶吩咐道。
“是。”馬雷轉身離開。
樓下還在鬧哄哄的吵,黎掌櫃責怪兩個廚子沒良心,廚子卻讓掌櫃給他們結工錢,鬧得不可開交。
秦憶嘆道:“吳管事一打聽到這家酒樓的情況,我就來嘗過一次菜,覺得這大廚的手藝還可以,所以本想把酒樓拿下的時候順便把廚師留下。沒想到趙家倒來了個釜底抽薪,先把廚子給挖走了。這廚子一走,零陵城的酒樓又大多把在他們手裡,要想再請大廚,就非得到外地去。”
江凌卻不說話,把各樣菜都嚐了嚐,這才道:“一會兒吳管家來,讓他把這叫大牛的學徒留下。雖然手藝還沒學到家,但也有七、八分樣子了,找不到廚子,用他也可以頂上一段時間。”有她的空間菜在,就算是李青荷做的菜式,也照樣賣得動。
秦憶點點頭:“今天盤下店面,我便讓人到附近城鎮去找找。趁這段時間把酒樓關門好好修整佈置一番,倒也不耽擱什麼。”
正說著,馬雷上樓來了,道:“公子,吳管家就在前面的茶樓裡,小人一找便找著他了。他讓小人問公子,您和江公子準備跟著一塊兒談呢,還是隻由他出面?”
秦憶看向江凌:“你準備如何?”
江凌笑道:“談生意我也不懂,卻是幫不上忙。”
秦憶點點頭,對馬雷道:“等我們走後,讓他來談。”
馬雷應聲而去。
兩人本是吃過早飯來的,再加上江凌嘗過之後對這菜便沒有了興趣,估摸著馬雷回來了,兩人便結帳下樓。
“前面茶樓就是我家的產業,我帶你去認個門,以後有事你可以直接到這裡來找吳管家,他平時都呆在那裡。”秦憶指著前面道。
“好呀。”江凌伸頭看了看街面,心裡卻有些感慨:茶樓是收集情報最好的地方;而且秦憶明明沒做過生意,但考慮問題方方面面也很周到。秦家父子有這行兵佈陣、運籌帷幄的好頭腦,有心要爭零陵城這一畝三分地,趙家還真沒有幾分勝算。
馬車拐了個彎,就停了下來。江凌下了車,跟著秦憶走進茶樓,就有人迎了上來,把他們帶到樓上一個隔出來的雅間裡。江凌看了看,這雅間的裝修明顯與別處不同,極為隔音,倒是個議事的好地方。
“小人正要起身到悅來酒樓去,沒想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