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殺雞宰鴨了,自己做點小生意,那該多好。這兩貫錢他要不知道還算了,既然讓他知道了,還揣在讓他痛恨的江凌懷裡,這個錢,就不得不搶了。
所以他趁叔叔老張不注意,在江凌用的那隻飯碗裡放了些洩藥,再在江凌回家的時候,裝著肚子痛去茅廁,偷偷從後門溜了出來,沿路跟蹤江凌到了這裡,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江凌搶完,打一頓出口氣,再從後門回酒樓去。反正是蒙著面,江凌也不知道是他,幹完這事一切照常便是。
所以阿福打定主意既搶錢又打人,此時也不再廢話,提起棍子就衝江凌敲過來。卻不想江凌輕輕側了側身,竟然被她把這一棍避了過去。
阿福哪裡想得到江凌會武功?只暗自罵一聲晦氣,便又掉轉過身來繼續向江凌迎頭一棒,卻不想腳下被什麼一絆,背後又被猛地一擊,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朝地下撞去,胖胖的身體重重地摔到地上,痛得他叫出聲來。
江凌將腳踩在阿福的背上,伸手便想將蒙在他臉上的黑布取了下來。卻不想這阿福也知道這搶劫的罪大,此時潛力暴發出來,猛地向前一竄,將江凌的腳從身上甩下來,然後直起身子,拿起棍子便往江凌身上胡亂招呼過去。
江凌雖然武功還沒恢復,但對付一兩個阿福,那還是不在話下的。見阿福發瘋,她冷哼一聲,一個抄手便將棍子搶了過來,再伸出腳往阿福的下盤一掃,阿福“撲嗵”一聲,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引起了一場輕微的地震。
這回阿福被摔得不輕,咧嘴呲牙地好一陣,這才叫出聲來,然後感覺臉上一涼,蒙面的黑布就被江凌扯了下來。
“阿福,果然是你。”江凌冷冷地盯著阿福,面若冰霜。
“江……江濤,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阿福倒是個精明的,一被江凌喝破行藏,便抹下臉來,不住地求饒。“我上有老父老母,下有三個孩子,全靠我一個人養活,求求你不要告訴劉掌櫃,否則我一家就得被餓死。江濤,我知道你最是好心的,你放過我吧。”
“我放過你,你放過我了嗎?要不是我會些武功,今天我下場悽慘的人就是我了吧?錢不但會被你搶光,還要被你打一頓,是不是?搶之前你有沒有想過,我家人會不會被餓死?”江凌眯著眼睛看著阿福,眼全是寒光。她可不是聖母,沒那麼軟的心腸。這阿福為非作歹多時,那是一定要受懲罰的。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敢給她吃洩藥,讓她一個姑娘家這麼狼狽,還敢偷偷跟著她,在這樹林外東望西望。她的功力恢復得還不夠,剛才又事急,也不知是不是給他偷看了去。今天要不給他一頓好打,她實在是難以平息心裡的怒火。
江凌正要抬腳,阿福卻又叫了起來:“這、這樣好不好?我懷裡有八十文錢,是掌櫃的給我的工錢,我把錢都給你,你、你放過我,好不好?”說完,伸手便從懷裡掏出一把錢來,遞給江凌。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貪圖錢財、欺凌弱小、道德敗壞?”江凌眼睛一眯,一腳便把那串錢踢到了地上,隨即縱身而起,飛快地給了阿福一通拳腳。她前世沒少跟她的保鏢切磋請教,知道怎樣打人可以讓有受盡折磨卻又不傷筋骨,所以此通拳腳下去,直把阿福打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忍不住大叫“饒命,饒命……”
江凌知道,此時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