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苦日子,不捨得花錢養下人,道:“凌兒,母親給你那麼多嫁妝,你兩輩子都花不完,完全不用節省。帶著這些陪嫁下人到秦家去,做什麼事都方便,也有底氣。”
江凌聽得這話,哭笑不得:“母親,我又不是去打架,要那麼多人幹嘛?您放心吧,秦夫人對我跟對親生女兒一樣,秦憶對我也好。與那些嫁進大家族裡沒見過公婆、夫君的小姐們完全不一樣。再說,您女兒是那會吃虧的人嗎?”
見蘭陵公主一臉的不放心,她又耐心解釋道:“秦將軍和秦夫人在邊關呆慣了,他們都喜歡簡單的生活。我要是帶著幾十個下人嫁去,比他們府上連主子跟下人加起來還多兩倍,他們雖然不敢說,可您想想,心裡會是個什麼想法?我貧窮落難時,他們不嫌棄我;到現在我認了公主母親,反過來仗著母親的勢,帶著一群下人,氣勢洶洶的。您想想,這樣做合適嗎?”
蘭陵公主一想也是,只得嘆一口氣,道:“雖說如此,你只帶一人未免寒酸。四、五個下人是一定要的。”
“那好,您就給一家人給我,最好是那種男女都能幹,可以做管事的。兒子和女兒可以做小廝和丫頭。”
“這個沒問題。”蘭陵公主笑了笑,眼睛卻看著江凌,似乎有話卻說不出口。
“母親還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蘭陵公主轉頭看了林嬤嬤一眼,林嬤嬤趕緊將屋裡的丫頭都趕了出去,自己則站在門前守著。
江凌見這架式,奇怪地看著蘭陵公主。
蘭陵公主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指甲,遲遲不說話。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咳。”蘭陵公主似乎下了決心,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問,“凌兒,你老實跟母親說,那天晚上,秦公子有沒有……那個……”
“沒有。”江凌很乾脆地答道,面色如常。
蘭陵公主顯然沒想到江凌如此大方乾脆,倒是一呆,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可我後來叫人查過,竇瑤讓人下的*藥,藥性烈得很。她自己不懂,生怕事不成,藥下得很重。”
“母親,我說了,秦憶吃了解藥,所以什麼也沒發生。”說到這裡,江凌倒被蘭陵公主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可……他怎麼會有這種解藥呢?”
這個江凌早已想好了答案,道:“他常年執行任務,身邊總是帶著一些藥物防身。”
“你看著他吃的?”蘭陵公主緊緊地盯著江凌的眼睛。
這話問得奇怪,江凌疑惑地看了蘭陵公主一眼,搖了搖頭:“他大概一得知自己被下了藥,就吃了。”這樣解釋應該比較合常理吧?
蘭陵公主皺了皺眉。她看了看江凌,決定把話說開來,低聲道:“凌兒,你可知道,大戶人家嫁女兒,在成親的頭兩天晚上,是要派一個丫頭過去,試一試婚的。”
“啊?”江凌眨了一下眼睛,一下沒反應過來。
“咳。”蘭陵公主微紅了臉,“就是那個……試試男人能不能……*房。”
江凌驚愕地看了蘭陵公主一眼,隨即馬上低下頭,頓時紅了臉。她兩輩子都沒成過親,這個話題,叫人尷尬。
“母親想著,那麼烈的藥,就算他心裡有你,能抵擋得住媚兒的誘惑;可到了你的房裡,對著心愛的人都還能無動於衷……凌兒,你確定,秦公子沒有毛病?”
江凌在心裡呻吟一聲,抬手撫額。她難道要跟蘭陵公主說,秦憶很正常,要不是她給他喝空間水解了藥,他差點擦槍走火?
“母親,您……唉,我問您,這親事都已訂了,馬上就要成親了,這要是試婚的丫頭回來說他有毛病,難道這婚就不成了?”
“那是當然。哪個母親肯讓女兒嫁過去守活寡?這可是關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