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馬上過去了,只知道他說信得過她,但她始終沒有表露出任何心緒。
“如果主子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就退下了。”
“等等,你親自去一趟二公主的院子,看看她屋子裡可還暖和,還需要些什麼,說我今日很忙就不去她那兒用膳了。”
“是,屬下遵命。”
穆尹在宇文胥面前從未說過多餘的話,這麼多年來已經形成一種默契。她走出書房,馬上就迎面刮來一陣冷風。
她不經常在府裡,與那位二公主只見過幾面,並未接觸過,一回來就聽下人們說府上多了一位主子,穆尹第一個就想到了完顏月出。
壓住心底的酸澀,她緩緩地向望月閣走去。這次她對二公主的遇刺事件也有耳聞,剛才聽見的宇文胥的命令應該就是處理這次戶棲山上的刺客,一個不留。宇文胥向來就殺伐決斷,毫不手軟,但這次也太狠了些,送去水牢的人都要先服下化骨散,使用的人經過三天的極度煎熬才能死去,已經很久沒有人被送去過水牢了。是因為那個二公主嗎?因為她,讓他平靜無波的眼底有了憤怒嗎?
穆尹想起第一次見到完顏月出時的情景,她當時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那二公主相貌雖是上乘,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樣的女子,都城大家閨閣裡到處都是,宇文胥要的是能與他齊肩之人,對二公主恐怕並不認真罷。
她這些年一直這樣安慰自己,但卻不能改變已發生的事實。她偷跑出宮去他會著急,她愛吃什麼他會專門囑咐下人給她送進宮去,她天資愚笨他就不厭其煩地教她,她生病了他會擔心,叫楚木每天送她的訊息出來。他甚至將府裡最美的樓閣命名望月閣。原以為他不去鐘太傅那兒了,她就不會老是跟著他了,但一切都沒有變。
現在,她直接住進了定國府,穆尹不得不承認她早就發現卻不敢承認的,從來都不是她跟著宇文胥,是宇文胥就像中了某中毒,早已離不開她了。
這樣的宇文胥在穆尹心中再也不是那個神祇般的男子,他有了七情六慾,有了弱點。這是穆尹在腦海邊幻想過無數次的,但能撥動他心絃的人卻不是她。想起這種種,穆尹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手心被指甲硌得生疼。
我手裡拿著本志怪小說看得津津有味,木木在一旁整理屋子像只陀螺一般停不下來。
“木木,你歇會兒吧,轉得我都暈了。”
“那可不行,大公子如果來了看見屋子裡沒打理好怎麼辦?”
“哎呀,到處被你擦得鋥亮都反光了。”我說著站起來把木木拉到椅子上坐下。
“咦,公主,這是什麼?”木木好奇地問道。
我一看,木木手裡拿著一坨灰不溜秋的不明物體,大概能辨認出來是個泥人的模樣,我笑了,這和宇文胥的品味嚴重不符啊。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坨不明物體莫名地熟悉,回憶了許久,一拍腦門兒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小時候做的泥人兒嘛,這廝居然一直珍藏著,還放在錦盒裡!
一想到那麼些年前宇文胥這廝就對我起了心思,我的老臉一紅。
這時,門口的侍女進來稟報說梅閣閣主來了,木木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納悶,這穆尹又不吃人,還是誰因為我那天說了穆尹和嚴齊的緋聞?我正無聊呢,看看這個稀客來能有什麼事。
木木從頭到腳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裙直直地站在我椅子後面,我不禁樂了,女人的假想敵啊。
穆尹攜著一股冷香走進來,對我欠身行禮,“屬下見過二公主。”
我的窩瓜喂,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見到穆尹,我只能感嘆,宇文胥這廝還挺會挑人的嘛,這臉蛋,這身材,挑一個這麼可人的小蜜在身邊經常看著。
不過那工作效率能上的去嗎?
穆尹見我遲遲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