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更好、修養更佳的女性都沒有碰到適當的人。
鄧志能懂生活情趣,這才是最重要的。
見到妻子回來,替她斟杯茶。
「放完這次假,我倆就聚少離多。」韶韶笑曰。
小鄧一定有適當的答案:「噫,放完再說吧,一天的憂慮一天當就夠了。」
韶韶最愛他這種樂觀的態度。
她到這時才看到電話邊的留言,「怎麼,蘇阿姨一早就打過電話來?」
「是。」
「說些什麼,你沒有得罪她吧?」
「喂,我又不是生番。」
韶韶緊張起來,「她有什麼事?」
「請你吃飯,叫我也去。」
「是在她家嗎?」
「不,在外頭名貴西餐館。」
「呵,我馬上復電。」
韶韶十分高興,撥通了電話,「蘇女士在家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韶韶又問了一聲。
一位男士才答:「她出去了,你是哪一位?」
「我是她朋友區韶韶。」
那人震動了,「聲音那麼像!」
韶韶不知他是誰,更不知道她的聲音似誰,只得陪笑。
半晌對方說:「舜娟回來我叫她同你聯絡。」
「勞駕。」
韶韶轉過頭來,「那位,可能是蘇阿姨的丈夫。」
她忽然明白了。
像,當然是像她母親,他們全覺得姚香如與女兒一個印子刻出來。
韶韶問:「我可像母親?」
小鄧答:「其實不很像,但是外人眼中,三分像已經是十足像。」
「而且,」韶韶微笑,感慨地說,「他們也許十分想念家母。」
小鄧抬起頭,「嗯,蘇舜娟的丈夫叫什麼名字?」
「噫,我不知道,她未曾說,我不曾問。」
「你猜呢?」
「唏,趙錢孫李,張三王五,怎麼猜?」
鄧志能全神貫注地看著妻子,「我猜,那名字或許會叫你吃驚。」
韶韶「嗤」一聲笑,「不如想想穿什麼衣服去吃那頓西餐。」
小鄧答:「旗袍。」
韶韶忽然想起母親那件舊絲絨外套。
反正有空,她把它拿到一個開時裝店的女友處借蒸氣熨斗一用。
女友出來一看,「嘩,美。」
說也奇怪,蒸氣一噴,絲絨的茸毛又漲鼓鼓豎起來,恢復了七八成舊貌。
「披起它。」
完全合身。
「袖圈窄了點,你的臂膀比外套的主人粗壯些。」
「是,」韶韶惻然,「我們這一代的胳臂上要走馬。」
女友很沒味道地接下去:「這也還不要緊,奇是奇在也沒有誰感激我們。」
「父母呢,父母總不一樣吧?」
女友坐下,點一支煙,「家母蔑視我嫂子弟婦不學無術,沒有工作,少份收入,可是又覺得我不爭氣,不懂得在男人身上找生活,沒面子。」
呵,那麼難侍候的老太太。
「要家用之際,男女平等,分家之時,我是女兒。」
她替韶韶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拎著回家。」
韶韶道謝告辭。
照片也做好了。
四個人,兩個女主角的衣服一件粉紅、一件淡藍。
忽然之間,韶韶看清楚了,「小鄧,媽身上這件外套,就是我這件呵。」
「咄,我早就發覺了。」
「怎麼不說?」
「這樣明顯的事,說來作甚?」
「我偏偏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