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檀平復了心情之後,就對玉白衣說:“和婉舒說一聲,然後我們先走,一起去買書好了。”
玉白衣站在酒店門口,低頭看她,然後伸手指了指酒店裡面小型的會客室,低聲說:“坐那裡等我。”
“你一個人去啊?”
他“恩”了一聲,然後摸了摸葉檀腦袋,很清冷地哄了一句,“很快,乖。”
玉白衣看著葉檀安安靜靜地坐好等他,他轉身上了電梯。
在宴會廳門口他停了腳步,裡面依舊一片漆黑,但出於教養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嘈雜的吵鬧聲,工作人員似乎檢查不出電路哪裡出了問題,甚至臨時的發電機也完全沒有作用,經理滿頭虛汗地準備帶著賓客更換場地。
當然沒有作用。
電沒有出問題,只是他設了一個域,在這個宴會廳裡面沒有光而已。
他站在宴會廳門口,安靜地把袖口撫至平整,然後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
“嗒。”
驟然亮起的燈光讓在場的人覺得一陣刺目,過了片刻才緩緩適應過來,玉白衣就是在眾人還有些不太清晰的視野裡一步一步走進來。
他走路一向不快,緩慢地、一步一步翩然世外,他穿著簡單的襯衫馬甲,無論是袖口還是領帶還是釦子,都很嚴謹地整理得一絲不苟,平整毫無褶皺;再往上就是他清俊的眉眼如瀑的長髮,本來看起來就是個有些古板正經的男人,卻又因為他隨性的散發而莫名有一種禁慾的美感——很有味道的男人。
玉白衣最後走到了主席。
葉瑗看見玉白衣清冷卻又鋒利的眼,突然訥訥地就說不出話。
他的神色依舊看起來是風雲不動的平靜,葉瑗卻明顯得察覺出不同:葉檀還在的時候,他是清淡,但神色裡總有很人氣的縱容,可是現在他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葉瑗忽然發現,這個人站的很高很高,沒有七情六慾沒有喜怒哀樂,一雙眼彷彿把人看得透透徹徹,眼睛幽深得令人心裡頭發顫。
怎麼會這麼不一樣。
玉白衣伸手拿起葉檀遺漏在凳子上的手提包,然後看了葉爸葉溫和陸商祈一眼。
“灰姑娘過的不好,”玉白衣面無表情地科普童話故事,“讓她不好過的人過的當然更不好。”
“一群雷歐提斯,麥克白和德維爾福,”他的語調一點起伏都沒有,冷淡至極,“應該多看看安徒生格林拯救三觀。”
白婉舒在一邊:(⊙﹏⊙)梵徽這傢伙是不是ooc了?她記得並沒有毒舌這個技能點的!
玉白衣話說完轉身就走,葉瑗被唬得半晌沒回過神來。
等等!葉瑗側頭問陸商祈:“他說的都是些什麼意思?什麼麥什麼爾福?”
陸商祈異常沉默,葉瑗這才發現一圈人,哥哥嫂子爸爸媽媽,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葉瑗笑得很勉強:“爸媽,你們都怎麼了?”
“怎麼了呀?”白婉舒端著紅酒,笑眯眯地看著葉瑗,“因為已經鬧翻了呀。”
白婉舒把酒遙遙致敬主席一圈人:“我上趟廁所回來發現你們鬧成這樣我真是驚呆了呢,怎麼能狠下這樣的心呢,對吧?”
白婉舒眯了眼笑,“佩服不能,一群申公豹。”
然後她把酒杯反過來,把紅酒全倒在了地上,然後又向葉瑗挑眉一笑,挑釁至極。
葉檀在會客室坐得心焦。
恩,怎麼還不下來啊。
而且!剛才玉白衣竟然抱了她啊想想第一次她哭著抱玉白衣的場景!這簡直是質的飛躍!!
沒事幹的葉檀就盯著自己的腳出神。
直到玉白衣走過來,向她伸出手:“走吧。”
葉檀驀地抬頭看他,然後神采奕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