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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宴(9)

叛國罪證的書信和兩國交好的文書靜靜的擺放在大殿的中央,寒遠素嬌小的身子就站在那臨時擺放的書案之前,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柔軟素雅的淺笑,“北陵的國花冰凌花配以粟藤,稍加調理便可以碾磨成最好的墨,而且這種墨為皇家專用,只要滴上特質的桂花釀便可以看到區別。”寒遠素輕輕將桂花釀倒在那書信和文書之上,很快那蓋著玉璽印記的地方開始出現了變化,書信上玉璽印鑑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而那文書上則出現了一朵花,便是北陵的國花。

“這是?”老皇帝微蹙了眉目。

“這玉璽三年前便改了印記,這書信來往時間大抵在三年之前,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分明有人偷印了我北陵的印鑑,只是那隱藏的機關那偷刻印鑑的之人也刻不出來又或許他根本不知道三年前本宮一時玩心起弄了小玩意兒,這玉璽印鑑乃是有人請高手仿冒而成,倒是我北陵疏忽,如此重要之物竟然讓人臨摹了去。”寒遠素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太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皇帝嗓音清冷了幾分,目光似兩把刀子一樣落在殷離的身上。

殷離好似回了神,卻又覺得整顆心都浸泡在冰窖中,目光帶著幾分複色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那是他的君兒吧,只是在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還可以擁有那個女子麼,“不知……”殷離不知道自己如何開的口,太多的情緒夾雜在一起,盡是讓他思緒全亂,君兒不是死了麼,可是那個女子若然不是君兒又會是誰。

“太子,你可知曉你在說什麼。”皇帝拍案而起,臉色鐵青的可怖,暴怒的聲音夾雜著幾分隱忍的殺戮之氣。

“皇上,太子可能有些喝多了。”皇后低聲說道,目光卻是訝異的落在殷離的身上,顯然很是不解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父皇,依照北陵公主所言,分明是有人誣賴詩家。”殷秀低低的開口,“兒臣以為應當召見詩家之人當面對峙,也好還詩家一個清白,詩家為我滄祈立下汗馬功勞,如今背上莫名之罪家破人亡,父皇理當讓詩家那些死去之人得意瞑目。”

“馬上拿朕的手諭到天府提人。”老皇帝點了點頭,朝著身邊的老太監低聲吩咐道。

“父皇,來不及了。”殷洛突然跪下身子。

“何事來不及。”老皇帝微蹙了眉目。

“昨夜裡詩家餘孽劫獄傷人,將天府炸的的七零八落,兒臣今晨已經將詩家夫婦押至午門斬首示眾,此刻看時辰應當早就已經行刑了。”殷洛低低的開口,“父皇,詩家如此膽大包天劫獄傷人,分明就是不將我滄祈法紀放在眼底,兒臣便做主以詩家夫婦引出詩家之人,好一舉滅了詩家餘孽,兒臣實在不知詩家之事還有貓膩在其中,請父皇責罰。”

“你……”老皇帝氣得有些喘不過氣,整個人顫抖的愈發的厲害。

詩豔色嬌小的身子微顫,滿臉的痛色,好似要承受不住整個人頓時後退了好幾步,脆弱的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殷離則是低垂著頭顱一言不發,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甚至不敢去看身後詩豔色的情況,詩家毀了,該毀了的,毀了的話詩家的事情再無轉機,他還是殷離,是太子,最崇高的身份,最君子的風範,可是為何會覺得如此的疼痛,好似心口上最柔軟的一塊肉被人硬生生的挖出去了一樣。疼痛是什麼,是見不到疼,見著了更疼,是君兒吧,那個女子就是君兒,可是他卻連跨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若然是他的君兒,是恨他,還是其他……他是否再一次將那個女子推離的更加遙遠一點,遠到好似再也觸及不到。大手突然死死覆住胸口的位置,鑽心入肺的疼痛甚至有時候會恨不得將心肺將骨髓全部都挖出來,這樣或許就不會這麼疼,這麼空蕩蕩的疼著了。

“父皇,兒臣只想著趕緊將詩家餘黨一網打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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