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柔和的淺笑,將匕首上的血擦乾淨收入袖中緩步走至窗畔的位置,有了那麼一個男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想留著給他一人,其他任何人都觸碰不得分毫。目光靜靜的望著窗外堆積的白雪,秀,對不起,我又惹是生非了。
殷祁出了詩豔色的房門後也沒有急著回自己的房間,臉上盡是慍怒的光澤,一掌重重的擊打在院落被雪堆滿的槐樹之上,積雪散落,落了殷祁一身,那眸光愈發的晦暗陰冷。
“主子……”一黑衣男子無聲無息的跪倒在殷祁的身下,低啞的嗓音沉悶的響起。
“說……”殷祁冷冷的開口,分明是俊逸的面容,卻因為那股陰沉暗黑而顯得整個人都異樣的邪惡。
“詩家和凌王府並沒有任何的動勁,甚至俱探子回報,今日凌王連房門都未出。”那黑衣人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好似帶著幾絲淡淡的詫異。
殷祁眉目微微眯起,目光冷冷的落在詩豔色房間亮起的燭火之上,“太子府呢?”
“雲若煙被公孫止帶走,並未回府,殷離好似也不知道雲若煙不在府中,太子府一片平靜。”那黑衣男子好似不敢對上殷祁的目光,只是低垂著頭顱緩聲稟告道。
殷祁半響都沒有說話,眸光陰冷也不知道究竟在算計什麼。
“主子,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回烏蘭國。”那黑衣男子頓了片刻之後低低的開口。
“回自是要回,可是不是現在。”殷祁冷了嗓音,他在牢中所受的屈辱,他殷祁所受的挫敗豈能什麼都沒有討回就離開呢,有詩君雅在手裡,他何須忌憚。
“可是國君那邊的意思是希望主子儘快回去。”那黑衣男子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叫我是主子,我說的話呢聽不懂麼?”殷祁一腳重重踹在那黑衣男子的下顎之上,骨骼錯位的聲音分外的清脆,那黑衣男子痛的厲害,卻是連聲音都不敢發出,整個人驀然跪伏在地。“殷秀肯定是隱瞞了詩豔色在我手中的訊息,替我傳訊息給詩家,就是詩豔色在我的手上,若然人安然無恙的話讓詩靜軒親自來見我。”
那黑衣男子疼的說不出話,只是微微頷首然後快速退了下去。
“等一下……”殷祁冷聲喚道。
那黑子男子頓時折過身子,微微弓著身子恭敬的站在殷祁的面前。
“替我傳訊息給烏蘭國國君讓他派遣五千精英裝成商隊偷偷潛入帝都為我所用。”殷祁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烏蘭國君野心有多大他自是知曉,若然將詩豔色帶回烏蘭,那個男人指不定會對他動手,所以在他沒有得勢,沒有與烏蘭國國君同等對抗的勢力之前絕對不能受制於人。“告訴國君就說此次我定然能夠一舉奪得整個滄祁,你只管準備好慶功宴席,到時候天下還是我和他平分。”
那黑衣男子微微頷首表示明白,見殷祁揮手示意他離去,方才匆匆忙忙轉身便走。
在那黑衣男子消失之後,殷祁目光再次冷冷得落在詩豔色房間的方向,見那燭火未滅,門簾上依稀映出那女子的身影,唇角驀然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淺笑,無論是如同女神一樣的詩君雅,還是如同妖精一樣的詩豔色,這個女人就是他奪得天下的必備之物。
☆、第一百八十九章 霸愛謀情
夜,深濃孤寂。
雪夜清冷,萬籟俱寂,偶有風起,吹落堆積在枝頭上的殘雪,簌簌作響。
軟榻之上,殷秀一襲單薄的素衣斜斜的依靠著,長髮隨意的散在身後,薄唇似勾未勾,眸光幽深不可見底,略顯白皙的面容之上不見絲毫的笑意,唯有深冷,冷得好似夾了冰層,異樣的冰寒。深邃的眸子冷冷的落在某一處,眸子微微眯起,異樣的邪魅詭異。這樣的殷秀是美豔無雙,同樣也是危險至極的,好似隱匿在深夜暗處的豹子,隨時都在伺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