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知道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必須將他們一家付出生命和鮮血包圍的東西歸還當今皇帝,才能真正昭雪後。在再度看見自己被燒地家時不但能不哭不鬧。反而還裝得很懵懂無知。現在來到丁羽地墳前,又繼續用害怕來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好讓外人察覺不出他的異樣。
要知道。再如何早熟,再如何經歷人生鉅變,他也還是個七八歲地孩子啊!
為怕彬彬接下來會控制不住自己,蘇塵在祭拜完丁羽之後,就拉著彬彬的手來到那個小山洞中,姐弟倆像以前一樣坐在洞中互相依偎著慰籍著對方。靜等著裴一涯待人將丁羽的屍骨移入棺材中。
由於當時蘇塵和彬彬的力氣小,人又疲憊,丁羽的墓穴挖的並不 深,遺體很快就被請了出來。聽著裴一涯指揮著眾人小心地移動著屍 骨,彬彬環住蘇塵地雙手不由越來越緊,用盡了全身力氣忍耐著。
回憶那噩夢般的兩天,想起初見時那雖倍受凌辱卻依然無損動人美貌的丁羽,想起她那哀傷絕美的眼睛。蘇塵暗暗地嘆了口氣,紅顏薄 命,何若如斯?為了爭權奪利,彬彬一家四口都成了權利下的犧牲品。最終只留下了他一個。
移好屍骨後,眾人草草地吃了乾糧。便往回趕。可是此處離小山村頗有距離,如今加上丁羽屍骨入棺,自然不能再像來時那樣快速。因此眾人雖然一路之上已是儘快,但是才走了一半時,天還是黑了。
天一黑,崎嶇的山路就更難行了,縱然有火把,可是馬車不能行,棺材只能人抬,一不小心就會滑倒,只能更加放慢速度。
“讓大家休息一下再走吧?”蘇塵和裴一涯商議,夜路難行,加上白天一直在趕路移棺,趙府的家丁們都面現疲態。
“也好,那就休息一刻鐘吧!”裴一涯點頭道,吩咐將棺材抬到旁邊的平緩處,生起篝火取暖進食。
“姐姐,彬彬要噓噓!”彬彬拉了拉蘇塵地手。
裴一涯微笑:“我帶他去吧!”
蘇塵點了點頭,獨自坐在火堆旁吃著點心。
“蘇姑娘,你看我們是不是發給訊號讓人來接一下?”趙管家走近了來,恭敬的請示。
蘇塵抬頭看著已升上樹梢的月亮,估算了一下時辰和剛才走過的路程,正想說不必了,趙管家突然一個箭步地衝了上來,用一塊發著異味地手絹緊緊地捂住了蘇塵的口鼻。
“趙管家,你做什麼?”裴一涯剛帶彬彬走到陰暗處,聽到動靜一回頭正見蘇塵軟軟地倒向地上,頓時大驚。
“哈哈哈,我做什麼,裴神醫還看不出來麼?”趙管家放開蘇塵,任她倒在地上,隨手將帶有迷藥地手帕一扔。
八位家丁立時都猙獰了臉色,呼啦啦地也不知從哪裡抽出兵器,一起向裴一涯好彬彬圍了過來,其中一位家丁把刀架在蘇塵的脖子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裴一涯護住身後嚇得不敢噓噓的彬彬,目光
上人事不知的蘇塵,壓著怒氣沉聲道。
“我們當然是趙府的人,不過,我們更是孟相的人!”管家得意地一揮手,“發訊號!”
一個家丁立刻掏出煙火在篝火中點上,煙火嗖的一聲飛上夜空,爆出一朵絢麗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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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背叛了趙先生。”裴一涯被七個家丁圍著,卻毫無懼 色。
“裴神醫您又錯了,我們沒有背叛趙先生。”管家笑道,“事實 上,我們都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所以還請裴神醫乖乖地合作,跟我們一起回去見趙先生。只要你們老實地交出趙先生要的東西,或許看在趙先生昔日和丁家交情的份上,還能饒你們一死。”
“你們就這麼有把握能抓住我們?”裴一涯不退反進了一步,從容的神色鎮得家丁們不由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