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任由湧進來的侍衛們將他團團圍住。
“快點分開,別忘了你們的身份。”混亂中,同樣喬裝成宮女的芊芊迅速地擋在了裴一涯和蘇塵的面前,遮住他們的異常。
去了一個藍王爺,還有個孟相,他們的安全並未就此得到保證。裴一涯明白這一點,緊了一下蘇塵發抖的身軀,依言放開了她,同時又有意上前了一步,還是護住了蘇塵。
亂成一團的喜堂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剛剛還拼命往外退去的賓客們突然彷彿見到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一樣,都慢慢地退了回來。
門外,腳步聲齊刷刷地震動,盔甲摩擦,旌旗搖晃,那旗,正是司馬朝廷的大旗。
“咕……”太師椅上的藍王爺藍畢淵突然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艱難地把怨恨的目光一點點轉向司馬毓地方向,迎上司馬毓平靜的神色。瞳孔陡然放大,然後再也不動。也永遠地不動了。
這一位曾經權傾一時,無人敢仰望地權臣,臨到終了,竟連一句遺言也沒機會說出來。
“父王……”看著藍畢淵陡然的僵硬,藍暖玉忽然不再瘋狂地大叫,而是呆呆地凝視著自己的父親,輕柔地不能再輕柔地低喊了一聲。彷彿藍王爺只是悄悄地睡著了一般。
“嗚……”忍不住捂著嘴發出嗚咽的是一位盛裝的婦人,她似乎很想撲過去,卻又不敢撲過去,看神情應該是藍王爺的妾室。
“為什麼?”藍暖玉低頭看著自己紅色的袖子顏色一點點地變深,任由潔白地雙手染上和喜服一般的顏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緩緩地扳開藍王爺還緊緊握住劍身的手,然後握住劍柄,慢慢地站了起來,眼波低垂向自己的腳尖,劍鋒顫微微地指向側面,“為什麼?”
“因為如果他不出手,那麼今日死的就是朕。”回答的是司馬毓。
他只輕輕地一揚手,一隊皇家侍衛就衝了進來,將原先圍住展晟飛地那幫王府侍衛也圍了起來,喜堂頓時更加擁擠。卻無人敢出一聲。尤其是那些前來祝賀的官員,更是噤若寒蟬。
“為什麼?”藍暖玉還是隻有三個字。她彷彿已被刺激過度。竟連抬頭注視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既不看展晟飛。也不看她從前口中那個皇帝哥哥。
“稟皇上,東西找到了。”司馬毓還沒回答,廳外就走進兩個抬著一口大箱子的侍衛進來,看其服裝打扮,卻是藍王府原來的人。
“暖玉,你問朕原因,朕便告訴你原因。”司馬毓淡淡地道,目光在箱子的鎖上一掃。
旁邊立刻有人取了一把重斧,猛然用力一砸,銅鎖當地掉落在地。
箱子當眾開啟,裡頭一片黃燦燦的顏色,一件摺疊的方方正正的全新龍袍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箱子中央。兩名侍衛取出龍袍,迎風一抖,各捉住一隻袖子,將龍袍全面展了開來。
龍袍寬大異常,誰都一眼可以看出這件龍袍
穿在司馬毓身上,必定過於寬長,而一旁死不瞑目的量則是有名地高大。
藍王爺派系地官員的面色頓時從蒼白變成死灰,有幾個甚至已惶恐地咚地一聲鋪跪在地,渾身抖瑟如篩糠一般。
“不,那不是真地,不是真的!”藍暖玉地身子搖晃了一下,劍尖陡然點地,才支撐住她的身體,到最後一句已是無助的嘶喊。
“就在朕回宮時必經的城門口,你的父王已經埋伏下了三千精兵。”司馬推開身邊的護衛,一步步地走到了箱子旁,俯身親手從中拿出一個黃色包裹,一點點地開啟,裡面正是歷代皇帝所必有的玉璽,“朕在玉璽失蹤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父王他等不住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利用朕來給你們主持婚禮的機會下手。”
“不……”藍暖玉破碎地喊,“我不信。”
“朕也不想相信,可七八年前各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