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眼皮少女口齒伶俐的道,絲毫不把陶春花放在眼裡。
“妹呀!”魁梧女子卻比較憨厚,小聲地拉過還要逞強的妹妹, “你看她那衣服料子多好,俺們見都沒見過,萬一洗壞了怎麼辦?”
“對呀,我的衣服可是半兩銀子買的,要是你們洗壞了,賠都賠不起。”陶春花這下可得意了。
“我來賠吧!”一個低沉而又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四人的目光都齊齊地轉了過去,卻見裴一涯正微笑著站在門口,手中還提著一隻竹簍,果然是採藥去了。
“裴大夫,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陶春花一見心上 人,不僅聲音低了起來,而且連話都說的結結巴巴了,手足更是無措。
單眼皮少女悄悄地朝同樣慌亂的姐姐擠了擠眼,意示她裴大夫回來了,儘管放心,魁梧女子卻更
的不肯說話,一張像男人般的國字臉上佈滿了羞紅。
“今天比較順利,所以回來的早。”裴大夫向大家點了點頭,淡淡的解釋,隨手放下竹簍,向蘇塵走了過來,柔聲地問道,“感覺怎麼 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蘇塵在被子裡微微的動了動手腳,微笑道。
“讓我看看。”裴一涯道,卻並不動手。
“嗯。”蘇塵應了一聲,知道這麼多人在場,他總不方便自己伸手到被子裡來,便小心的慢慢地將一隻手挪出被子外。
裴一涯坐了下來,兩指輕按在她的脈搏上。他明明是剛從嚴寒的外面採藥歸來,按理說,手指應當僵冷如冰才是。可他落在蘇塵肌膚上的手指卻帶著微溫,彷彿他整個人本身就是一個溫暖的火爐似的。
其他三人見他診脈,忙一個個都緊閉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面上神情又是敬又是佩,單眼皮少女還好些,陶春花和魁梧女子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總覺得自己剛才的爭吵已經全被意中人聽到了一般。
蘇塵不由微笑,畢竟是年少青春的女孩子,只不過是為了爭自己喜歡的男人而有點小矛盾而已,壞心眼還是沒有的。
“嗯,藥效發揮的還不錯,以後每隔三個時辰堅持喝一次,不出二十五天,骨骼大概就會癒合了,不過這幾天一定要注意,不能亂動。”裴一涯放開了蘇塵的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真心的微笑。
“那個……裴大夫,春花的衣服是俺不小心弄髒的,俺自己能 賠……俺家今天剛打了一隻野豬,能分到一半……俺回家就讓俺爹把剩下的豬肉給賣了……俺……”魁梧女子終於鼓起勇氣道。
“沒關係,你們常給我送東送西的,我還沒謝謝你們呢!剛才你們又送豬腿來了吧!我一進院就聞到了。”蘇塵發現裴一涯轉過頭後臉上的微笑雖然還在,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乎戴了層薄薄的面具。
“那個……那個……”
“別那個啦,姐,裴大夫,衣服是俺們弄髒的,春花姐姐要俺們 賠,俺們賠就是,俺們人窮……對,人窮志不窮!”單眼皮少女細細的眼睛溜溜的一轉,小小年級竟將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不用了,我回家讓傭人洗一洗就是了。”陶春花雖然有點刻薄,但卻並不傻,自然明白張家姐妹和裴一涯都這麼說了,再堅持下去自己反倒徒惹裴一涯討厭,也忙作大度的道。
“既然春花妹妹都不計較了,依我看,小妹妹,不如你們就向春花妹妹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好不好?”蘇塵柔柔的建議道。
“好!我們聽蘇姐姐和裴大夫的。”單眼皮少女一口答應下來,姐妹倆一起向陶春花賠了個禮,陶春花也只得勉強的回了個禮,屋中的氣氛總算平復了下來。
“餓了吧?粥應該熬好了,我去給你拿!”裴大夫含笑望了眼蘇 塵,作勢欲起身。
“我去我去……”三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