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由於天色已 晚,雪路難行,裴一涯便借出自己的房間讓他們休息了了一晚,天明才告辭離去。而這中間,他們並不曾見過任何可疑人物,可別說是蘇塵,不僅輕鬆化解了此次的危機,同時也一了百了地杜絕了以後夜梟幫再次派人來尋找蘇塵的後患。
此刻裴一涯還未將探聽的結果告訴蘇塵,蘇塵自然不知這幾人回去後,哪怕一無所獲他們的頭頭也不會再派人來找自己,因為在世人的眼裡,如今的她早已葬身在狼口之中了。這樣的方法不僅遠出蘇塵的意外和驚喜,也無疑是最為合適和最最高明的辦法了!
蘇塵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呼吸,隔著帳子靜靜地旁觀著裴一涯的催眠全過程,心情漸漸地從最初的驚訝慢慢地轉變成釋然和安心,他是連夜 幫的人也敬重的神醫啊!他能把自己從死神手中奪回來,保證二十多天身上的傷勢就能基本痊癒,又會點穴和武功,此刻只不過利用迷藥催眠。又有什麼好震驚地?
被窩漸漸地暖和起來。
燈光將裴一涯的身影拖得長長的,正好映在帳上,油燈在三人的面前晃動著,裴一涯的身影也隨之左右搖擺,伴隨著他那低沉而又令人無比安心的聲音,彷彿也如一道催眠術,漸漸地恍惚了蘇塵的心神,連身上的疼痛不知不覺地淡化了。
老天並不曾薄待她啊!雖然給了她如小說故事裡才有地重大變故和挫折。卻也讓她有幸遇見了這樣的好人。
如天神般從天而降,將她從冰天雪地中救回,不問任何緣由不計任何回報地細心醫治,不惜欠自己仰慕者的人情只為了更好的照顧她?又只因她愁眉難展就冒著風雪為她遠途奔波,如今又在最緊急的關頭出現在她面前……輕輕鬆鬆地為她去除擔憂……
若說這樣的熱心只是古道肝膽、俠義心腸,那這份俠義和恩情也太教她感動。太讓她動心……
“我怎麼睡著了?”
張亞男動了動,終於真正地清醒過來,她的聲音和動作,頓時打破了蘇塵的遐想,也令得她回神後的面頰頃刻間火燙的灼人。動心?她剛才居然竟想到這個詞了麼?她什麼時候竟也像陶春花和張亞男這般……這般……
“張姑娘,你醒了?”裴一涯快速地撇了一眼蘇塵這邊,微笑對還搞不清什麼狀況的張亞男道,並趁著張亞男不注意,不露痕跡地收拾起倒酒過的那個碗。
“裴大夫,你回來了啊?晚飯吃過沒?要是沒吃。我馬上給您熱 去。”張亞男驚喜地揉了揉眼睛,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正要去收拾桌上的菜餚,卻發現那些飯菜似乎都沒動過。不由地愣了一愣,然後忽然“呀”地一聲叫了起來,猛然轉頭往蘇塵那邊望去,“蘇姑娘呢?”
“我在這裡呢。”蘇塵略略撥開了帳子,微笑著回答。
“你沒事吧?”張亞男舒了口氣。
“嗯,我沒事。”看到張亞男的自然反應,蘇塵地心中又流過一股暖意,在她遭遇危險的時候雖然害怕卻挺身而出。一甦醒後又馬上想到她地安危,證明這個魁梧的女孩子。確實是真心對她好地。
“那就好。”張亞男憨憨地笑了笑,想走過去看蘇塵,走了兩步又咦了一聲,扭頭四處地檢視。
只見房中物品依然擺放的秩序井然,藥架上的藥也放的整整齊齊 的,再看看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蘇塵,和含笑裴一涯,不由地糊塗地愣住了。她明明記得有陌生人闖進來,要帶走蘇塵,還把自己打暈 了,怎麼現在連人影都不見了?難道是自己在做夢嗎?
蘇塵也望向裴一涯,不知裴一涯打算怎麼和張亞男交代,還是也同樣催眠張亞男?
“剛才……”張亞男摸了摸還在發疼的後頸,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真是抱歉,我回來晚了,害你們等的飯菜都冷了,張姑娘下次可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