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皺了皺眉頭,他的記憶任然停留在容昳第十次渡劫的時候。
“沒有啊,你睡糊塗了吧?”芙宓信口打著哈哈,對火翼雀龍的恐懼早已消散。她雖然也很好奇你大爺是如何失憶的,但是她更欣喜於這個結果。至於答案麼,她已經有些猜測了。
容昳,容尊主*這件事,的確是他不可言說的痛,芙宓深表理解,因為她完全沒料到容昳修煉的居然是童子功啊?想到這兒的時候,不知為何芙宓就忍不住笑,總覺得讓容昳*,大概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了吧。
這一打岔,芙宓的腳總算恢復了力氣,她倒是轉身就想走,但是餘光掃過霍一道時,又覺得有些不忍。
芙宓在心裡算了算,用神識問小土雞道:“你飛得快還是這惡龍飛得快?”
小土雞拍拍翅膀道:“必須是我啊。”它可是真正的神獸,這雀龍不過是有些神獸血脈而已,只不過它贏在年紀老而已。
“好,那等下你衝過去接霍一道,其他的事情你別管。”芙宓道。其實芙宓也不想當爛好人,但是要讓她真看著霍一道去死,她又做不到。其實最佳策略是她出去找幫手,可是一時半會兒哪裡找得到可以對付火翼雀龍的人,即使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肯冒險救人。
當然芙宓也是怕沒有時間了,誰知道這雀龍何時舉行生祭呢?
小土雞倒是沒有阻止芙宓,因為它知道阻止也沒用,何況它就喜歡她這樣。生與死有時候對人而言十分難解,有時候卻是不用動腦筋就能做出選擇,只為了“問心無愧”四個字。
小土雞帶著芙宓猛地朝三隻火翼雀龍飛過去,嘴裡噴出炙熱的火焰,倒不是為了燒死雀龍,就是擾亂一下對方的視線。
芙宓趁其不備地將你大爺從識海里抽出,扔沙包一樣用力地扔向霍一道,吊著他的那個不知什麼材質的繩子應聲而斷。
“你大爺加油,全靠你啦。”芙宓大叫道。你大爺在慣性地作用下直接撞上了山腹,然後又反彈回來,正好砸向三隻雀龍中的幼龍。
芙宓手裡的冰魄銀針跟不要錢似地灑了出去,空中就像下起了銀色的雨。
“快衝。”芙宓一鞭子將霍一道捲過來,小土雞開足了馬力朝外面衝去。
在芙宓的設想裡這就是最好的局面,全看小土雞跑得快跑不快了,可是匆忙中想出來的計策總有疏漏,小土雞倒是飛得快,可惜飛得太快了,對地形又不熟,一下就撞到了山道中的牆壁上,撞得它和芙宓都眼冒金星。
這時候一雌一雄的火翼雀龍都撲了過來,你大爺在後面狂叫,“芙宓!你大爺的,老子的頭都撞起包了。”
芙宓此刻哪裡還管得了你大爺,她和小土雞完全不是火翼雀龍的對手,這對雀龍的修為已經想到於修士當中的天人境修為,又是玩火高手。芙宓的雷震珠和小土雞的神火對它們毫無用處,冰魄銀針倒是可以穿透它們的身體,但是人家也不用真元,起不到擾亂真氣執行的作用,彷彿蚊子一般給人撓癢癢。
“投降,我們投降。”芙宓抱著腦袋狂叫,她一邊叫著卻一邊對小土雞使著眼色,就是想讓小土雞自己逃出去,她來拖出這兩隻雀龍。芙宓的各種符籙漫天灑出,只可惜小土雞也是講義氣的妖,死也不走。
最後的結局就是芙宓和小土雞連同霍一道一起都被倒吊了起來當小雀龍的祭品。
芙宓安慰小土雞道:“咱們都還有法子重生,好歹你能涅槃,我能重新發芽,可惜還是救不了他。”不過心裡好受了不是?
小土雞眼淚汪汪地道:“麻麻,咱們雖然不能同日生,但是可以同日死,也是緣分,都說兒子是麻麻上輩子的小情人,下輩子指不定咱們就能再續前緣了。”
這一人一雞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談笑如常,可真是非一般的心理承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