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微微蹙眉,斟酌。
散了例會,蘇眉上去34樓。
每週一,她都會準時去見顧清恆。或彙報公事,或被交代公事,又或是替他代辦私事。
蘇眉,很能幹,耐吃苦,這些年,在顧氏裡工作,她不斷在蛻變,很怕自己打回原形,不夠資格再見到顧清恆。
電梯裡,沒其他人。
蘇眉拿出小巧的化妝鏡,和一支唇膏,在補妝。
受顧清恆資助之前,蘇眉對自己的名字,好感一般。一種魚的名字,普通,廉價。
她至今仍記得,顧清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溫潤氣度,如沐春風:
【你叫蘇眉?是一種魚的名字,挺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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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
念清上網查好,中午要去的醫院,記好地址,等下要打車過去。醫院,不在公司的附近,她特地選一家,遠一點的,避免碰見熟人。
開始工作,一直到10點多,蘇眉還不見下來,應該,在談霍之的事情。
女上司不在,辦公室裡的同事,做事放鬆。
有個女同事偷懶上網看論壇八卦,忽地道:“有大新聞。官少硯私生子的事情,有後續。”
念清打字的手一頓,皺眉。
“我看看。”隔壁的同事,轉了個身,湊近看女同事的電腦:“這麼勁爆?還禁錮別人的人生自由,有錢男人的心,真黑。”
念清繼續自己的工作,不想聽有關,官少硯的事情。
同事那邊,正在八卦:“這則新聞,早上才爆出來,論壇裡,網友都在熱論。這個箐箐,今天早上開了個記者會。說她過去的一個月,遭到官少硯的強行禁錮,胎兒不幸被打掉,她後來有好心人幫助,才得以逃出來。”
同事繼續說:“她現在,在當眾面前,一哭一鬧,說是要揭開官少硯的真面目。清城裡,都知道官少硯花心,沒想到,他對懷了他私生子的女人,出手這麼狠。”
一個男同事,抬頭,諷刺一句:“禁錮一個孕婦,是男人乾的事?”
念清拿起幾份檔案,去影印。
官少硯的人品,一直擱在大眾面前,他不是個好男人,但也不至於壞得那麼徹底。
他私下禁錮箐箐的自由?
她對這事,保持緘默。
官少硯的事與她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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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時間。
念清收拾好包包,準備離開,她怕中午的時間不夠用。同事,還在八卦官少硯的醜聞。
都說,這位清城第一的紈絝少爺,形象跌到了負,是亂玩女性同胞的代價。
念清默默點頭,認同。
包包裡的手機,響了。
念清拿出來看,是宴子的電、話,接聽,宴子說要陪她一起去醫院做檢查,隻字不提官少硯的醜聞,是怕影響她的情緒?
念清好言婉拒了宴子的陪同。
從昨晚臨睡前,宴子就變得緊張兮兮,好似認定她已經懷孕一樣,比她還有壓力。她怕等下在醫院等結果時,宴子的情緒,傳染給她,她心臟不夠強。
離開公司。
念清打上計程車,上了車,對司機說了要去的地址,手機再次響起。
閃爍出,顧清恆的號碼。
念清不自覺淺笑,接起電、話,聽到男人低沉而溫柔的聲線,問她,是不是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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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坐計程車,現在在路上。”
“……”
“我自己一個,不用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