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打入——是念海。
念清緊緊蹙眉,只能,先等一下再告訴顧清恆。
她接起電、話,叫了聲:“爸。”
念海的聲音,傳出:“你在哪?”
念清在躊躇。
她才剛剛離開醫院,念海的電、話就打來,有些擔心。
她半真半假道:“在醫院,剛開了些感冒藥,正離開,你有事嗎?”
“嗯——”念海這一聲,意味深長。
念清聽得,心潮起伏,心思,瘋轉。
幾秒,念海才問道:“官少硯的新聞,你知道嗎?”
念清暗自籲出一口氣:“……知道。上午,公司的同事有討論過。”
念海說道:“我打算,借這個事情,讓你和官少硯徹底解除婚約。這是個大丑聞,我們這邊,有足夠的理據要求婚約無效,官鐮再縱慣他兒子,也拉不下這個老臉死磕這個婚約。這個星期內,我會讓官鐮答應解除婚約。之後,我會擺一桌和事酒,你也要來。”
念海,和官鐮父子,溝透過幾次。官少硯的態度,很硬,非要念清嫁給他,官鐮縱容兒子,不答應解除婚約。
箐箐的事,無疑是最合時的助力。
念海這個老狐狸,緊抓這次的機會,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做得多,這次,有把握讓官鐮父子,答應。
“爸,我能不能不去?”念清頭疼,喝和事酒,她務必會見到官少硯的父親,甚至,官少硯。
念海冷哼一聲,語氣苛責:“為了你這個事,我來來回回跑了多少次,拉下多少次老臉,婚約一解除,官鐮父子肯定對我們念家有積怨,你是不是想讓我,裡裡外外不是人?喝個和事酒,以後生意上有機會,還能再合作,對大家都有好處。”
念清扯唇,想冷笑。
恐怕有好處的,只有念海一個。
念海何等會人情世故,知道以後,在生意上肯定會碰到官鐮,現在是撕破臉,換取金泰灣專案的利益。
以後,官鐮那邊一旦有利可圖,念海也能黑臉轉笑臉。
兩邊,都能做人。
“好,只要婚約解除,我會去。”念清挑明著說。
喝一次和事酒,以後,她和官少硯那邊的人不再見,可以!
“這個星期內,肯定能談妥。顧清恆那邊……”念海做那麼多,目的,是要儘早簽約,將專案收入囊中。
念清懂,也說得直接:“爸,現在,就等你的好訊息。”
念海沒有再說什麼,結束通話。
念清路過一個報紙亭,買了一份當日的娛樂週刊,接著,打車回去公司。
午休時間,就快要結束。
計程車車上。
念清在看週刊,頭版赫赫幾個大紅字——【官少硯再爆醜聞,私下禁錮懷孕女友】。
剛才報紙亭的老闆說,這份週刊,在今天早上9點鐘,全部撤換過,之前,頭版不是官少硯的新聞。
後來,箐箐的記者會一發布完畢,各大媒體,都在撤換當日的報紙,頭條。
念清看了幾眼週刊,擱下,不再看。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和同事說的差不多。
原來,官少硯在一個月前,就找到偷偷懷孕的箐箐,避免箐箐再潑他髒水,他將箐箐禁錮在郊外的一棟房子裡,還強行讓醫生給箐箐打麻醉針,在她半昏迷時,給她做了人、流。
這些話,均出自箐箐的記者會。
念清轉頭,看向車窗外,透明的鏡面,倒映出她模糊的輪廓,正蹙著眉。
官少硯不像是手段這麼狠的男人。
她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整官少硯。也許,是他平時行為太浪蕩,得罪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