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種昂貴又費時的娛樂,她玩不起。
霍之掀唇,盯著她,似笑非笑。
念清懂他在想什麼,昨晚,她也說自己不會玩桌球——“霍先生,我這次是真的不會玩。”
霍之挑眉:“我上個星期才跟你爸玩過,他玩得不錯的。”他將高爾夫球杆遞給身旁的人,回到他座位,悠閒坐下:“念海是你爸,對吧?”
念清愣住,沒答話。
霍之繼續說道:“聽念海說,你是官少硯的未婚妻,對吧?”
念清蹙著秀眉,依然保持沉默。
霍之臉上的笑,漸漸古怪:“之前,和顧清恆一起吃情侶餐的女人,是你,對吧?”
念清悄悄攥緊手指,忐忑地懂了——為什麼霍之會莫名敵視她,以及,他現在說這些話的意思。
……起因,是顧清恆。
霍之對顧清恆的矛盾,很深。而她,和顧清恆的關係,又很曖昧。
念清在想,她該說點什麼。
拒不承認,好像不行,看霍之的態度,他已經百分百肯定當時跟顧清恆一起的人,是她。承認的話,霍之知道她是官少硯的未婚妻,她是將自己擺到一個無恥的位置上。
想了想,念清認真道:“是我沒錯。顧總,一直想跟自己的未婚妻,嘗試一下情侶餐。但他之前,沒試過,他不希望過程中,有不愉快的出錯。所以,找我先預演一下。”
這理由,稍牽強。
但硬拗,總比不說話預設的好。
霍之在笑,有個男的,也在笑,甚至發出了聲音,是捧腹大笑。
念清抿起唇,很尷尬。
她知道理由,是牽強了點,但誰說,這樣,不可以!
那個男的,看著念清,覺得是個聰明的,反應也夠快,就是嫩了點,處理得不夠恰當。最好的解釋,其實,是要將所有責任推給顧清恆,將自己放在懵懂無知的位置上,才對。
她這麼說,反而,是將顧清恆掩護了。
“清恆那晚,為了照顧你輸了十幾萬,你知道嗎?”那男的,笑道。
……十幾萬,為照顧一個人,顧清恆頃刻間將籌碼全推出去。
念清一瞬間失神,身體很重,腳在發軟,快要負荷不起顧清恆給她的了。
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覺得這個男的,看著眼熟,原來,是那一晚俱樂部的房間裡,顧清恆應酬的人。
可顧清恆,明明對她說,那一晚,他是贏錢的,還給她……送了一條鑽石手鍊。
十幾萬,為她輸出去,他有沒有想過根本不值得!
“……你想錯了,顧總,是有意想將籌碼讓給你們玩的。”念清勉強找了個理由,在解釋。
對自己刻意解釋。
那個男的,一直在笑,沒有故意為難。她這次,回答得不錯,理由很恰當——如果,他沒看到顧清恆親自抱著她離開
的一幕。
是有意,還是,當時顧清恆的心思,已經全在她身上,當晚的人,都看得懂。他們,早過了被人三言兩語矇混過去的年紀。
“合同給我。”霍之突然開腔道。
念清被試探得一驚一乍的,沒有多想,就將合同給了霍之。
他,是要簽了嗎?
霍之沒看合同的內容,隨便,翻了一張,在背面空白處,寫下一串號碼,撕下來,遞給念清:“以後,常聯絡。”
……是霍之本人的手機號碼。
念清緊緊蹙眉,遲疑著。
合同撕爛了,今天肯定是籤不成的,霍之的手機號碼,她收,還是不收。
這個麻煩,她越快甩掉越好,但陸川的下落,也許霍之會知道!
念清伸手,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