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吧。”
馮慎走到房中,四下一望。“香瓜,你剛才做什麼了?”
香瓜一愣,“沒做啥啊!”
馮慎皺眉道:“我方才看到有個黑影。”
“黑影?”香瓜恍然,指著桌上道:“哦,應該是它們。”
馮慎低頭一看,見桌上擺著幾個蟑螂。“你捉蟑螂做什麼?我跟你說,你不可再與三師父胡鬧!”
香瓜道:“俺才沒空搭理那臭窮酸呢!這幾隻蟑螂,是俺用來練眼力的。”
“練眼力?”
“是啊,是那臭窮酸教的。他說打暗器,不光要練準頭,還要多練眼力。等把眼力練到看蚊子、蟑螂,就像看到貓狗那麼大時,功夫就自然而然地精進一層啦。”
“三師父說得極是。”
“嗯,是有些道理……那臭窮酸還說,在他眼中,看蟑螂能像牛那麼大,俺有些不服氣,所以就捉了些蟑螂回來看。就在剛才,俺也能把蟑螂看得比牛大啦!”
馮慎半信半疑,“你才學了幾天,就能趕上三師父?”
“馮大哥你瞧呀!”香瓜說著,將一隻蟑螂靠近了燭臺。被燭光一照,蟑螂的影子投在了牆壁上。靠那燭臺越近,那牆上的影子便會越大。“哈哈哈……是不是比牛還大?”
“自欺欺人!”馮慎正要離開,心中卻突然一動。
香瓜見狀,忙問道:“馮大哥你怎麼了?”
“別吵,先讓我想想……”馮慎看了看燭臺,又瞧了瞧蟑螂,眉頭緊鎖,腦汁急絞。“影子可大可小……唔……香瓜,你快去請三位師父過來,帶上那兩張謄繪有線跡的圖紙!”
沒過一會兒,鹹觀道人等便來在房間內。馮慎趕緊行禮,道:“三位師父,弟子有要事相詢。”
花無聲打一個哈欠,氣道:“你小子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要請教不去我們房前,反將我們叫到你這兒?”
馮慎又是一揖,“三師父恕罪……”
鹹觀道人擺了擺手,“慎兒,你要問什麼?”
馮慎道:“是這樣,當年那‘軒轅天書’上所文刺青,原是寫在那《窺骨》的後頁之上嗎?”
花無聲道:“這些不都早告訴過你了嗎?”
馮慎點點頭,“那請三位師父想想,那《窺骨》有多大、那‘軒轅天書’又有多大?”
花無聲憑空比量了幾下,“嘿?還真是!怎麼之前沒想過呢,那‘軒轅天書’,要比一張書頁大得多啊!”
空如師太道:“慎兒,你想說什麼,那便直說吧。”
“是!”馮慎繼續道,“方才弟子突發奇想,是不是因為那刺青,與當年天鴻真人所留血書的大小變了,才使得後人無法得窺玄機?”
鹹觀道人道:“據傳,延悔大師文那刺青時,雖將原跡放大了數倍,可比例寬窄皆是嚴加遵循的。”
馮慎喜道:“這樣一來,弟子就更放心了!”
花無聲急道:“小子你別神神叨叨的,想到了什麼就趕緊說!”
“弟子眼下雖不能確定,但料想也有個六七成的把握!”馮慎說完,將繪有絹帕中繡跡的圖紙貼於牆壁上,而後取了一把小刀,在繪有刺青的紙上開始劃割。
“小子你想做什麼?”
“三師父稍待便知!”
馮慎手不停歇,依然順著紙上筆跡割劃,一炷香的工夫後,那紙上所繪痕跡便全然鏤去。馮慎將鏤好的圖紙平展,又讓香瓜移過燭臺,燭光透紙一映,在牆壁上投出了斑駁的光影。
餘人見狀,也不做聲,皆瞧著馮慎的一舉一動。只見馮慎在燭臺邊前後試了幾下距離,又將那光影緩緩地移到了貼好的圖紙上。
經光影一疊,圖紙上的亂線,竟慢慢的開始貼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