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總進去後，蘇景顏站在門口輕聲問道：「金秘書，傅總最近有什麼異常行為嗎？」
金秘書：「您是指哪些方面呢？」
蘇景顏斟酌了一下，「他不是失憶了嗎？工作和人際關係處理之類的，吃力嗎？」
金秘書頓了幾秒，「沒問題的，傅總的掌控能力一如既往。」
「但——」蘇景顏端詳著他的表情，「你這是什麼表情？」
看起來怎麼有一絲絲的失望？
金秘書用中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我還以為您要關心傅總的私生活。」
「切」蘇景顏嗤笑一聲，「我是這樣的人嗎？」
金秘書笑而不語。
蘇景顏朝前走了兩步，忽然又倒退回來，「聽說你們家傅總最近跟哪個小明星在傳緋聞？」
「誹謗。」金秘書冷靜地回道，「傅總已經命人發了律師函。」
「那你家傅總他身邊，有沒有什麼性感火辣的女秘書之類的？」好像總裁文裡，總裁和秘書都會有那麼點不可言說的二三事。
金秘書微笑道：「您看我符合您心中性感火辣的標準嗎？」
蘇景顏：「沒看出來，金秘書你還挺幽默？」
「哪裡。」金秘書謙虛道，「都是您和傅總教導有方。」
蘇景顏：
「你們倆，站在門口準備做門神？」傅柏衍坐到辦公桌前，犀利的眼神射向低聲交流的兩人。
他怎麼不知道，小金絲雀什麼時候跟他的秘書關係這麼好了？難道
小東西是競爭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
「門神？」蘇景顏調轉方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傅總，這是另外的價錢。」
傅柏衍：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蘇景顏只好坐到沙發上，隨手拿過茶几上的一本英文雜誌。
萬惡的資、本家，簡直就跟古代的皇帝似的，批奏摺還得妃子在一旁陪侍著。
不過他發現，一進辦公室，傅柏衍就好像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兩人在家裡獨處時，雖然傅先生也會給他一種紳士的距離感，但至少並不會讓人覺得像臺冷冰冰的機器。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完全工作狀態的傅先生。
視訊會議，聽取匯報，簽署檔案，倒也不是大聲罵人發脾氣的那種，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連部門經理進來匯報工作時，全程目不斜視、嚴陣以待，只敢在臨走前偷偷用眼尾瞄一下他的位置。
蘇景顏觀察夠了，悄悄起身朝右側的書架走過去。
傅總的辦公室很大，其中一整面牆都是木製書架。
蘇景顏從左往右掃了一眼，發現傅先生的書單和他的閱讀書庫重合率居然高達百分之七十，甚至連《烏合之眾》都有。
他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走在藍色的田野上》，心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些書怎麼看也不像傅總會喜歡閱讀的型別。
看來，他對傅先生的瞭解果真是少之又少。
「你在看什麼？」辦公桌前的傅總，似乎終於想起自己的小情人來了。
「隨便看看。」蘇景顏將書放回原位，又抽出一本英文原著，「沒想到，傅總涉獵這麼廣泛啊。」
聞言，傅柏衍放下手中的檔案，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幾秒，忽然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畢業？」
蘇景顏：「？我畢業好——」多年了啊！
他生生將最後幾個字吞回去，隨口敷衍道：「大概明年吧。」
大概？
傅柏衍對小金絲雀模稜兩可的語氣感到很不滿，擰了擰眉心，耐著性子繼續問道：「畢業後打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