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頂掉落石子,旁邊偶爾發出“咔嚓”的聲音,抬頭看去,便是又一道裂痕產生。
沈燕舞心中擔心大過驚異,他只希望快些尋到槐古齡的氣息。
忽然間,一陣風吹過,風中夾雜著一片衣服的碎步飄到他的面前,他伸手握住,熟悉的質地讓他登時喜從心來。
布料上殘留著槐古齡的體味,沈燕舞頓時精神一振,順著風的方向追去。
沈燕舞又向前跑了一段路程,猛然間感到後脖頸一熱,他伸手拂去,竟摸了一手鮮紅,他急忙抬頭,便看到自裂縫中探出的樹根枝節上掛著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在定睛仔細看去,那人赫然便是槐古齡。
沈燕舞急忙跳上去,攀著樹根小心的將人抱了下來,上下檢查一番,除了那人昏迷了,四肢上留下四個口子,仍留著鮮血,絲毫不見任何異狀,但慘白的嘴唇乾裂中滲出血點,沈燕舞再遲鈍也知道這人是失血過多了。
他抱著人跳到地面上,轉念一想,不知道何時這下面又要裂開,於是又抱著人跳回了裂縫中。一口咬破自己的手腕,喂到了槐古齡嘴邊。
不是說槐古齡需要鮮血,而是多少沈燕舞的血可以補充些體力,靈力。
果然喝了他的血,槐古齡顫了顫睫毛,睜開了眼睛。
見到沈燕舞的霎那,他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但看到沈燕舞陰冷著面容,又閃爍著眼神低下了頭。
沈燕舞見對方逃避一般不肯看自己,怒道:“你可真是長本事了,瞞著我往外跑,是嫌我最近冷落了你麼?”槐古齡感到對方的怒氣,身子顫了一下,沈燕舞不耐煩的一把抬起他的下巴,冷聲道:“是不是等你死了,才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槐古齡驚道:“你……沒有錯。”沈燕舞冷笑道:“我沒錯?我沒錯你要跑,你要瞞著我?嗯?我沒有錯,你寧可自己犯險也不肯告訴我?還是你早就想要離開我了?”
槐古齡大驚,急忙叫道:“我沒有。”他想要拉扯沈燕舞,卻扯動了手臂的傷口,那是龍晟為了防止他逃跑故意刺傷的,他疼得吸了口氣,卻見沈燕舞依舊冷著面龐,毫無憐惜之意,他慢慢的低下頭,低聲道:“若是我告訴了你,你會讓我來麼?”
沈燕舞氣道:“不知道。”槐古齡顫了一下,又不說話了。
沈燕舞瞪著對方,看槐古齡一副好好檢討,實際是逃避自己怒氣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一把撕掉槐古齡身上早就破破爛爛的衣服。
槐古齡登時驚的大叫,被沈燕舞一瞪,又將話吞了回去。沈燕舞道:“反正你的衣服也破得不能穿了,把自己傷口包一下。”說著,將撕碎的布條遞給了槐古齡。
槐古齡微紅著臉,包著傷口,低聲問道:“那我一會兒怎麼回去?”沈燕舞挑眉道:“回去?你要回哪兒去?”
槐古齡登時白了臉,手顫著也不肯在包紮,瞪大了眼睛瞅著沈燕舞,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沈燕舞心下泛疼,但想著這人著實可惡,不好好嚇嚇他,恐怕以後這人膽子越來越大,還不知會瞞著自己做些什麼。
想著,沈燕舞轉開了頭,不再看槐古齡慘淡的面容。
過了好半晌也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沈燕舞眉頭抖了抖轉過了頭,卻見槐古齡臉上流下兩行清淚,滴滴閃爍,手也因為用力摳入了傷口,沒有止血,反而越演越烈。
沈燕舞眉頭皺起,“啪”的一聲開啟槐古齡折磨自己的手,抓過布料替他包紮,一邊道:“說你兩句,做什麼虐待自己。”槐古齡見沈燕舞雖然低著頭,看臉色已經不是陰冷,反倒是因為心疼自己而緊蹙著眉,他扯開了嘴角,低聲道:“你不要我了,我怎樣關你什麼事?”
沈燕舞登時氣結,手上用力便聽到那人吸了口氣,他聽著也心疼,立刻放緩了力道,小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