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源笑了起來,眾人心裡雖有疑惑,這都是頭一次看到靖國公這般毫不掩飾殺氣的模樣,都低下腦袋不敢說話。
「若是依靖國公所言,葉家小姐雖然言辭不妥,但是嘉臨王行事確實過分了些。」皇帝卻不大在意,將眾人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若僅僅是如葉家小姐所言,我自然將夫人帶回去教訓便是。」趙西源道,「可夫人掌摑葉家小姐的原因,卻是此女侮辱衛氏忠烈!」
「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看向那葉家小姐,只見她垂眸不語,看起來靖國公所言非虛。
「葉家小姐方才對我夫人說,夫人的王位是衛家滿門用性命所換。」趙西源冷冷一笑,「可我想在場的諸位皆是朝中老臣,衛家兩位將軍為陛下護駕而死,此事應當無人不知吧。」
「葉家女兒,你怎能如此說話。」
在場不少的人都是昔年老臣,如何不知衛家是怎麼回事,這等連皇族都不敢提起的人家,竟還有這麼一個楞頭青偏偏要往上撞。
趙西源的話卻還沒有說完,「汙衊忠烈之罪,不過一個掌摑,想來已經算輕的了吧?」
「算輕的,算輕的。」當即便有一名華服婦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一面抱住葉蘊一面哭道,「多謝靖國公,靖國公夫人幫奴家教育女兒。」
「蘊兒,還不快謝謝兩位貴人!」
葉蘊清高自傲,怎願低頭,更何況是嘉臨王。她生性便討厭這樣的女人,明明出身極好,卻總愛裝作一副柔弱可憐,分明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卻總喜歡扮演溫柔可親的角色。
如此虛偽之極,她葉蘊絕不會向她低頭。
葉夫人早已看清皇上和皇后的態度,便知自家女兒若是不認錯,怕是會連累葉家,當下便硬生生摁著葉蘊的腦袋,一面向靖國公夫婦低頭。
「如此便好,今日是皇后生辰,這種事情便再不要發生了。」皇上的臉色不大好看。
等到衛令儀與趙西源重新落座,她下意識朝葉家的位置看了一眼,直接拿葉家小姐仍死死地盯著自己,當時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一般。
「看什麼呢。」趙西源塞了一顆信任到她的嘴裡,「有我好看嗎,沒有就別看了。」
趙西源只是隨便說說,不過是想岔開衛令儀的注意力罷了,卻不想她竟然認真地思考了片刻。
回答,「沒你好看。」
☆、第二更來啦(捉蟲)
這一場大操大辦的千秋宴終於落下了帷幕,等到眾人離席之時便有幾名富家子弟湊了過來打趣道,「國公爺今個兒還出去玩嗎?」
這幾人一面說,一面頻頻瞟向衛令儀。
衛令儀倒是沒什麼反應,她只站在一旁,只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眼下已是日落時分,便可見得涼爽了起來,筠書怕她著涼便尋了一件秋香色的紗衣裹在了她的身上。
那顏色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許老成了些,可衛令儀模樣雪白,那秋香色襯得她越發的嫵媚動人起來。
不可否認的是,衛令儀確實有她自己的美麗。這美或許不夠傾國傾城,卻總是不知為何,都帶著一種勾人的味道。
「去什麼去!」趙西源將那些人推來,不管那些紈絝們,反而低下頭來溫柔可掬地衛令儀收攏了衣衫,「夫人可要小心點,莫要著涼了。」
「國公爺的意思是要貴夫人當心,莫要被我等瞧見了才是。」幾人鬨堂大笑,惹得衛令儀輕輕勾了趙西源一記眼刀。
「嘉臨王,今日『一掌之恩』我葉蘊記下了,滴水之恩必將湧泉以報。」葉蘊昂首挺胸地走過來道。
她厭惡地看了一圈,諷刺道:「原來嘉臨王平日便是與這些人相往來,怪不得養出了這麼個性子。」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