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聽打聽。看小嫂子那難受勁兒,她必是受了大氣。”李四勤猶豫著道,“俺覺著是出了事。”說話間,連大河推門走入。
“大當家,小的打聽了,好似也沒出什麼事兒,也和京城裡無關。”
連震雲慢慢飲著酒,沒有說話。
連大河繼續道:“府臺夫人來得高興,走得也高興,府臺大人散席後,被韋先生他們邀去五敵臺十弓樓前,還和她說了會話。”又困惑道:“但是,方才盯著府衙的人報了上來,比兒連夜坐船回高郵了。”
李四勤想了半會,“她老家裡出事了?”
連震雲坐在書桌對面,喝了半口酒,“必是席上出的事,否則桂姐兒不會知道。”
連大河想了半會,“賭箭時夫人倒是下了一回樓,就在花圃邊站了一會,馬上就轉身上樓了。”突然想起,“對了,夫人開席前還和蘇高三樓裡的一個僕婦說了話,小的去查了,那個僕婦居然就是清河縣許寡婦。”
連震雲和李四勤對視一眼,李四勤搖頭道:“她一直在找許寡婦呢,找到了是好事兒,”看向連震雲,“大哥,叫桂姐過來問問?”
連震雲搖了搖頭,“蓮香管家事,既發了話,我不能叫桂姐兒,免得家裡亂了套。”看向連大河,“去把半葉叫過來。”
更鼓敲響二更,小連提著燈籠,牽著馬從五敵臺回到府衙,扶著陳演下了馬,一路回了院子,理兒、枝兒上前接住。
陳演一邊喝著解酒茶,一邊看向漆黑地內室,“奶奶已是睡了?比兒呢?”
枝兒低著頭道:“奶奶今兒有些累,先睡了。比兒姐姐今兒遇上了失散多年的親戚,奶奶讓她去親戚家住幾日。”
陳演微微一愣,放下茶,一邊走向內室,一邊笑道:“原聽她說沒什麼親人了,沒想到今兒還遇上了。”推門走入了內室,讓理兒把手中的熱水錫壺放下,從枝兒手中接過燭臺,“你們去歇息吧。”
內室裡靜悄悄的,陳演將燭臺放在圓桌上,藉著微弱的燭光,看到床上帳幔垂得低低,裡面地人似是睡沉了。
陳演輕手輕腳倒水洗漱,寬了衣,吹了燈,悄悄兒揭了帳子,爬到了床上,摸黑去抱齊粟娘,卻摸到她卷緊了的被子,啞然失笑,自個兒拉被子睡了。
府衙中間外的雲板敲響了七下,陳演閉著眼打了個哈欠,向裡翻了個身,一邊去摸齊粟娘,一邊含糊道:“粟娘,這還沒入冬,你怎的就和我一人睡床被子了?”卻摸了個空。
陳演迷糊了半會,聽得門響,轉頭看得枝兒端水走了進來,半坐起身子,撩開帳子,惑道:“奶奶呢?”
“回爺的話,理兒姐姐熬了肉粥奶奶在廚房給爺做藕粉丸子,好伴著一塊兒吃呢。”枝兒將熱水放在六腳臉盆架上,一邊端起昨夜地殘水,一邊回道。
“她昨兒不是累了麼,怎的一大早就去做這些。”陳演說著,臉上有掩不住的笑意,起身取過衣架上地盡是摺痕的**杭緞長袍,胡亂穿起。
枝兒倒水回來,連忙從衣箱裡取出乾淨衣裳,“爺,奶奶說你昨兒喝了酒,那衣裳沾了……沾了些灰,讓您換一身。”
陳演低頭看看,長袍上落了點點酒漬,還有嫣紅的脂粉印兒,頓時紅了臉。他連忙脫下長袍捲成一團,左右看看,待要尋個地方藏起枝兒捧著乾淨衣裳走了過來,正看著他。陳演尷尬一笑,只得將髒衣遞了過去,接過藏藍繭綢長袍抖開穿起。
陳演怔仲不安,一邊出神一邊用豬鬃、青鹽刷了牙,香皂洗了手、臉,看著理兒將肉粥、藕粉丸子、雙黃鹹鴨蛋、醬菜端了進來。
陳演坐在桌前,看了看門外,小心問道:“奶奶呢?她怎的不來吃飯?”
理兒笑道:“爺,前幾日爺不是說過中秋時吃月餅要換個新鮮花樣麼?連府裡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