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是蠶寶寶呢,蘇老師,你可真行。”他由衷的發出感慨,說真的,如果是他處於蘇可的位置,乍一看到那麼多白慘慘的幼蟲在抽屜裡亂爬。絕對會第一時間遠離那裡,哪裡還有意識去主動觀察那些幼蟲到底是不是蛆呢。不僅僅是他了,即便換成這個教室中的大部分人。恐怕都不會像蘇可現在那麼冷靜淡定。
蘇可繼續道:“大家來仔細看看蛆,其實也就是蒼蠅的幼蟲,它的身體呈長圓錐形,柔軟有環節。一般呈白色。前端尖細,尾端鈍呈切截狀,無眼、無足。”她用教鞭連續指了幾個和蠶幼蟲不一樣的地方,說來也怪,現在學生們的興趣都被蘇可挑了起來,基本沒有人再去聊天作怪,視線都隨著蘇可的教鞭而移動著,對她的講解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我估計5班之前的老師或多或少都受過這樣的驚嚇吧。你們其實真的很聰明,能想出這樣的招兒來考驗我。現在想想。我們從兒童時期受教育開始,印象中蠶幼蟲都是和桑葉一同出鏡的,兩者對我們而言幾乎算是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也就是說,只有桑葉的存在,我們才能確信蠶幼蟲是蠶幼蟲,而一旦沒有了桑葉這個背景,當那麼多蠶幼蟲擁擠在狹窄的抽屜裡的時候,我們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哇,那麼多噁心的蛆啊,這種視覺衝擊力真是相當贊哦!”
蘇可看了看懸掛在教室後牆上的鐘表,作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道:“只可惜再過10分鐘我們就要上課了,否則的話我真想和這款驚嚇遊戲的設計者好好聊聊,還有什麼更加讓人噁心卻不失風度和底限的戲弄把戲呢,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把它用在令我們不爽的人身上,嗯,就是這樣。”
大多數學生們都露出了微笑,蘇可算是又給他們帶來了一個驚訝。在某學生布置現場的時候,其實大家都看在眼裡,對於後果是怎樣,他們基本心理都有數了,無非就是老師受驚嚇程度的不同而已,對於蘇可的反應,他們有過無數的猜測,甚至有人幻想她見到蛆蟲後會嚇到跳脫衣舞,讓大家一飽眼福,畢竟蘇可的臉蛋和身材都不是蓋的,若不是她和他們此刻是學生自認為的敵對關係,把她當成夢中的幻想情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哦。當然,這樣的猜測自然遭到眾人的一致嘲笑,比較靠譜的猜測就是蘇可會大發雷霆,對著學生們一陣發飆,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跟以前一樣,把這段影片給偷錄下來,然後重點擷取其中帶有侮辱性詞彙的片段,要麼掛到網上去,要麼報給校領導,總之,她後面遇到的麻煩肯定不會少。
可沒想到,蘇可的反應竟然如此的冷靜,除了一開始常人都會發出的尖叫聲之外,她就像一個冷酷的劊子手一般,面對屍山血海照樣談笑風生。
如果說,僅僅只是前天班會的表現不足以讓學生們看清蘇可的性格,那麼今天早上蘇可的表現可是讓他們再一次感受到了蘇可的與眾不同,也就是說,如果再想用傳統的整蠱方式來對她施展的話,就得先好好考慮一下這些手段是否反而會成為蘇可反擊的依據和藉口,就像這次一樣,誰會料到,蘇可竟會一本正經的向大家介紹蠶幼蟲和蠅蛆的區別所在,頗具有冷幽默的效果。
教室裡的幾個身影躲在人群中悄悄的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是被挫敗的失望,但其中一人舉起了一根手指搖了搖,其他人會意後便不再露出讓人可疑的動作。
這時,分針距8點只剩下五六分鐘了,蘇可道:“大家看到堆在教室後面的教科書了吧。”學生們一起回頭朝後看去,他們其實一來就看到了堆積如山的書本,但由於捆紮的整齊再加之無人指揮他們,所以也沒有人去把那些書主動分發一下。
蘇可揚聲道:“周黑鴨、王金樹出列。”
雖然距窗戶還有四五米的距離,周黑鴨仍把那隻倒黴的蠶寶寶一把用力扔出窗戶之外,爾後往褲子上擦了擦,一臉嫌棄的表情,雖說是蠶幼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