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不過臨走的時候,她輕笑了一聲,便說道:“娘,您放心,我可不是來玩的。”
蔣氏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中,卻不知竟是釀成了一場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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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小姐在一處,崔沅便是眾星捧月的那個。顧家的幾位小姐,因仗著是主人家,便將崔沅團團圍住。大太太的嫡次女,也是府中的三姑娘,此時便拉著崔沅的手,笑著說道:“沅妹妹,你便同我一起坐吧,這賞荷軒可是我親自讓人整理出來的,從這裡便能看見湖中的荷花呢。”
崔沅看著這個顧蕙,心中雖瞧不上她,卻還是一臉甜笑地對她說道:“多謝三姑娘。”
旁邊顧家的六姑娘,也是顧蕙的親妹妹顧菀,這會有些嫉妒地看著三姑娘,不過卻也沒說話,只是乖巧地在崔沅的另一邊坐下了。
此時正值四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日子,賞荷軒本是臨湖建立,三面窗戶一開,涼風徐徐而過,將這四月微微的燥熱也吹散開了。
顧蕙也是顧家的嫡女,這會便招呼席上的姑娘,這會顧家為姑娘們準備的席面並不是八仙圓桌,而是兩人一個的長條桌子。此時四碟冷菜已擺在了桌子上,而且每桌上還擺著精緻的銀酒壺。
這會見眾位小姐都落座了,早就準備好的丫鬟們,便魚貫而入,手中都提著紅木雕花攢食盒,兩個丫鬟在一個長條桌子前停下。
待丫鬟們將食盒中的八道熱菜都端下去之後,又魚貫而出,這行動之間竟是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可見顧家這規矩確實是極好的,就連這些丫鬟都調教的這般出色。崔沅此時對於顧家的看法,也是有些改善。
這廳裡頭的姑娘,都是信陽府中大戶人家的姑娘,尋常也都是常見的。這會沒了長輩們的管束,眾人說話也甚是隨意。
顧菀看著崔沅頭上的藍寶石掐絲琺琅的簪子,不由稱讚道:“沅姐姐頭上這簪子可真好看,這樣通透的寶石倒是少見呢。”
這寶石乃是崔沅的父親崔文龍從旁處特意帶來的,崔家的姑娘就只得她一人有,所以她這會翹起嘴角,但面上還是強裝淡然道:“是我父親送給我把玩的,只是顏色比著別的要亮些。”
離崔沅近的姑娘,都紛紛開始說起衣裳首飾。都是正值年少嬌嫩的姑娘,平日裡誰又不愛這些衣裳首飾,因此說起來自然是有話聊。
此時有個姑娘便問崔沅,關於京城流行的衣裳首飾,崔沅說的頭頭是道,聽得這些姑娘別提多豔羨了。
待吃了一半的時候,就聽崔沅突然問道:“怎麼沒瞧見府上的五姑娘?”
這會正滿臉笑意,向崔沅介紹顧家特製的桃花餅時的顧菀,一聽她這麼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如常,只柔聲說道:“五姐姐前兩日感染了風寒,這幾日正在自個院子裡歇息呢。”
“倒是不巧了,五姑娘居然病了,”崔沅揚著一臉笑意。
“五妹妹,你又何必替她遮掩,我看全府中就她頂嬌貴的,連娘生辰她都不願來,”顧蕙一臉氣憤地說道。
旁邊的顧菀正在洗手,丫鬟將香帕拿來,替她擦乾淨手後,她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姐,你又何必生氣,若是五姐姐在人前丟了臉,咱們也得跟著沒臉。”
顧蕙也不知想什麼呢,竟是撲哧一笑,顯然是幸災樂禍,“虧得二叔和二嬸那樣的樣貌,你可沒瞧見那張家三小姐是怎麼和我誇二嬸的,還打死不相信她是無鹽女呢。”
“二嬸那等樣貌的,便是再生也生不出個醜的,只可惜她臉上那樣大一塊紅斑,便是十分的美貌,也不管用,”顧蕙冷漠說道,放佛她議論的不是自己的堂姐妹,而是個陌生人般。
“只可惜了崔……”顧菀突然噤口不言,生怕說漏了嘴,可是眼中卻還是不由浮現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