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可是那精壯的臂膀卻隔著衣衫都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那隆起的幅度。
待兩人再次踩著夾道牆壁上的青瓦時,宋寒川便低聲說了句:“顧姑娘,在下又要得罪了。”
阿璇微微撇過頭,就感覺堅實地手臂繞過她的腰間,接著她整個人從失重一般飄落下去。她是閉著眼睛下去的時,可宋寒川卻能清楚著看見她的衣衫在微風的吹佛下,紛紛飄起,恍如九天仙女下凡,衣帶飄飄,美輪美奐。
待阿璇確定自己這會真的踩在地面時,這才睜開眼睛。此時他們並不是落在夾道上,還是落在院子裡頭。
當察覺到他的手臂依舊緊緊地箍著自己的腰身時,阿璇不由掙扎一下,道:“多謝宋公子。”
宋寒川如今雖只有十七歲,可長得實在是太高大了,宛如成年男子的身材,阿璇緊緊靠在他身邊時,都只能勉強到他胸口處。
他看了一眼,懷中推拒著自己的人,實在覺得有些好笑。雖然這姑娘實在是長得太過漂亮,可到底才是個小姑娘。宋寒川也覺得自己定是鬼迷心竅了。
於是他放開阿璇,口吻也沒了方才熟稔,頗有些公事公辦地勸道,“你若是同我鬥氣,而誤了治療你額上的傷疤,實在是得不償失。季銘生性淡泊,又喜歡遊歷大江南北。如今我也只能強行將他留在身邊一段時間。”
阿璇還是有些彆扭,低頭不說話。其實宋寒川的話,她自然也明白。這個季銘既然是被大夫和他都推崇的人,只怕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如今這樣的醫療條件之下,名醫實在是少有。所以阿璇也不願因自己的一時彆扭,當真耽誤了消除這胎記的事情。
偏偏她實在是沉得住氣,而對面的宋寒川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憂慮,便又開口:“你只管放心,我讓季銘幫你治病,並非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先前我因情勢所逼,威逼了你,可你不計前嫌還救了我的性命。如今我也只為了還了你的恩情。”
哦,原來是報恩啊。
阿璇登時便覺得心口一鬆,連臉上都露出輕鬆的笑意,“那便好。待季銘醫好我的胎記之後,咱們之間便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宋寒川看著她一臉輕鬆的臉,原來她遲遲不答應,竟是怕和自己再扯上關係。
他登時有股說不出的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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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璇出了夾道時,就見碧鳶正在旁邊走來走去,臉上還帶著驚慌之色。等她看見阿璇時,便立即上前,帶著哭腔喊道:“姑娘,你去了哪裡,快把奴婢嚇死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你又何必自己嚇自己,”阿璇見她眼眶當真已經泛著淚,便立即安慰道。
碧鳶搖頭,苦著臉說:“奴婢一直沒找到你,可不就是嚇死了。”
“何家人都走了,”阿璇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便壓低聲音笑著問道。
碧鳶當即點頭,一提到這個事情,臉上登時一掃悲苦,變得格外歡快,難得興奮地說:“姑娘,你方才可看見了嗎?十三可真是太厲害了,竟是活生生地把那個何少爺氣昏過去了呢。”
“顧十三當真是個人才啊,”阿璇也不由感慨了一聲。
不過她們趕緊回了院子,一進門就看見裡面吵吵鬧鬧的。只見顧應承的蜘蛛車八支腿在地上滾的別提多快了,可後面顧應啟的蜈蚣車,不知是因為腿太多了,還是車軲轆太小,怎麼都追不上他。
氣得顧應啟在後面大喊:“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
“承哥兒,啟哥兒,姐姐回來了,”阿璇輕聲朝他們喊了一聲,就見顧應承率先拉著小車就她往這邊跑。
“姐姐,你可回來了,我都贏了阿啟三回了,”顧應承小小埋怨道,顯然是覺得阿璇丟下他們自個偷偷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