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聲慌亂地聲音。
待碧竹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坐在自家姑娘身邊的人,此時皺著眉轉頭看著她。碧竹沒想到大少爺居然會在這裡,當即就嚇呆了。
“奴婢給大少爺,給姑娘請安,”她慌忙給兩人請安。
顧應衍並不是苛責丫鬟的人,可見碧竹這樣匆匆忙忙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板著臉,“在姑娘跟前當差,也能這般慌慌張張的?”
碧竹自知理虧,不敢辯駁分毫。
而旁邊的阿璇也乖乖地聽著顧應衍說完,這才問道:“你這般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可這會碧竹卻有口難開了。
“哥哥又不是外人,你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阿璇說道。
誰知碧竹卻是面色一紅,過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方才奴婢去幫姑娘給二少爺送謝禮,誰知就遇見兩個丫鬟,結果,結果其中一個丫鬟……”
阿璇見她結果了半天,都沒把結果說出來,不由也有些著急。
“結果那丫鬟吐了,”碧竹終於把結果說出來了。
阿璇一臉無語,“不過是吐了而已,也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的。”
碧竹此時已經羞愧地垂下頭了,而顧應衍則是一臉沉重,開口追問,“你可知道那丫鬟是哪房的?”
“奴婢仔細瞧過了,她們穿的衣裳並不是咱們府上丫鬟穿的,”這也是碧竹這般慌張跑回來的原因。
既然不是府上丫鬟穿的衣裳,那就說明這兩人是其他府裡的丫鬟,可如今能住在顧家的別家丫鬟,就只有大姑娘帶回來的人了。
“是大姐姐的丫鬟,”阿璇想了想,結果這會才突然明白過來,碧竹說的吐了是什麼意思,她立即驚呼道:“大姐姐的丫鬟懷孕了?”
顧應衍見她這慢半拍的模樣,又是笑了。
阿璇瞧出他是在嘲笑自己,立即就說,“不許笑話我。”
顧應衍立即板著臉,似乎很給她面子,可是眼尾卻是上揚,眼底藏不住地笑意,所以還是在笑話她嘛。
不過大姑娘身邊丫鬟懷孕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顧應衍又問了一遍,“你可看清楚了,這可不是小事。”
碧竹又是羞愧地低下頭,坦白說道:“其實是奴婢偷聽她們說話了,因為旁邊那個丫鬟勸那嘔吐的丫鬟,說讓她早些和少爺坦白。”
好吧,阿璇一直知道碧竹是個包打聽的,只是沒想到她聽牆角的功力也是這般強。
而在大少爺跟前,接二連三丟臉的碧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雖說她對大少爺沒有非分之想,可是在這樣光風霽月的少爺跟前,這麼暴露自己愛打聽的性格,任哪個少女都會有種生無可戀地感覺吧。
“先前大伯父考究了咱們這位姐夫的文章,我還奇怪他是如何考上舉人的呢,”顧應衍搖頭,略帶嘲諷地說道:“合著心思都用到別處去了。”
“那咱們怎麼辦?”阿璇問。
他轉頭看見阿璇亮晶晶的眼神時,就立即在她腦門上打了個腦瓜崩,“小姑娘家家,不許聽這些是是非非。”
不過她還是趁機說道,“雖然我很同情大姐姐,但是大伯母真的很可恨,還有她身邊的那個趙媽媽和陳有貴家的,簡直是十惡不赦。”
“哥哥幫你報仇,怎麼樣?”顧應衍見她這樣氣呼呼的,就是說道。
誰知阿璇卻是一下捏住手,淡淡一笑道:“這種小角色,如何能勞動哥哥?”
顧應衍看著她臉上狡黠的笑,只覺得似曾相識。
而此時在天津口岸之中,周圍已是有大量官兵出現,幾乎將整個河岸都攔住了。此時著急卸貨的船工,只能遠遠地看著。
而從天津上船,準備離開的富貴人